彭長宜說:“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喝酒?”
“我是誰呀?”說著,端起杯子跟彭長宜示意。
彭長宜說:“真的不能喝,一會我回去後酒氣熏天的,盡管不真開除我,那也不好,那麼大的人,那麼不覺悟,另外,你也別喝,你回去還要趕那麼遠的路。”
吳冠奇說:“你不喝,我喝,我跟你說,我今天不回去了。”說著,自己喝了一大口。
彭長宜無奈,隻得陪著他喝了一小口。
吳冠奇見彭長宜肯喝酒了,一邊吃菜一邊說道:“說,為什麼不理我?我哪兒得罪您了?”
彭長宜說:“你沒有得罪我,是我自覺。我被趕到黨校學習來了,還有什麼資格搭理你。”
吳冠奇看著他,說道:“莫名其妙,精神病。”
彭長宜說:“上次掛斷電話後,就沒了下聯,我哪還敢搭理你啊?人,要有自知之明,說不定,我就是你說得那個垃圾股了。”
吳冠奇看著他,眨了半天眼睛,這才回憶起上次因為聽說了黃金的事,給彭長宜打電話,彭長宜情緒不高,吳冠奇當時跟他說:你小子可要好好的,我煞費苦心、小心交往,不敢碰不敢動你這朵政界純潔的鮮花,可不能過早凋零變成垃圾股啊?
想到這裏,吳冠奇哈哈大笑,說道:“彭長宜啊彭長宜,想不到你的心眼比女人還小,我那是玩笑話,怎麼,還吃心了?”
彭長宜說:“我倒不是因為這吃心,我被你老兄關心,感激還來不及呢,怎麼能吃你的心啊,我吃心的是,我當時賭氣放下電話後,你怎麼不給我打過來,而且這麼長時間,是不是對我這個政界垃圾股失望了?”
吳冠奇睜大了眼睛,看著彭長宜,然後又是哈哈大笑,說道:“乖乖,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令我刮目相看。再說了,當時我隻是關心你是否被黃金牽連上什麼,你說你沒有,而且又是你掛的電話,我幹嘛還給你打過去,再說,我當時也來人了。我說,你是不是有點變態?”
“你才變態呢?”彭長宜咬著嘴唇,狠狠地回敬了他一句,舉起酒杯,這一次,他喝了一大口。
吳冠奇看著他,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敏感脆弱了?”
彭長宜說:“我本來就是這樣,你才知道啊,所以,以後跟我交往注點意,別以為我是大粗老爺們,我跟你說,我的心是很柔軟的,別動不動就傷我。”
“哈哈。”吳冠奇大笑,說道:“對不起,這怪我,本來我還想見到你,好好跟你理論理論,鬧了半天,你一直在為那個電話委屈呢,乖乖,來,哥哥我敬你,別傷心了,哥哥我以後再也不了,你要是耍小孩脾氣掛了電話,我就是多忙,就是辦公室來了多麼重要的人物我也不搭理他,都要給你再把電話打回去,不然你的心要是傷了,我的心也就傷了。”
彭長宜一本正經地說道:“真的,我當時的確是傷心了。”
吳冠奇笑了,說道:“好了,好了,越說越邪乎了,你怎麼不說你不回我電話,不回我短信,我也傷心啊?”
彭長宜說:“老兄,你不知道,我現在幾乎是全天關機。”
“是,我聽老呂說了,他說他們都別指望電話找到你。”
“你見著老呂了?”
“是啊,我下午去亢州著,找不著你怎麼辦?”
彭長宜真以為他是特意去亢州找自己去了,就說:“你去亢州也白去,又不是周末,我肯定不會去。再說,我也不是一會機都不開,比如,剛才下課我就開機了,一直到吃完飯才關機。夜裏就會開會,看看有啥重要短信和電話沒有,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我就不回了,我也想讓自己清淨,讓大家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