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鳳春趴在老人的耳朵處,大聲說道:“要治幾次能好?”
老人說:“我隻能給他治一次。”
邸鳳春心說,你是給他治一次,一次以後他怎麼辦,總不能去亢州找你吧,就又大聲說道:“貼膏藥行嗎?”
老人說:“天氣熱,能貼住就行。”
江帆笑了,他見邸鳳春扯著嗓子說話怪費勁的,就說道:“小邸,你別問了,估計他捏這一次給我正過來就差不多了。”
邸鳳春嘟囔一句,小聲說道:“這麼聾?”
江帆說:“如果不是聾,興許他還掌握不了這門技藝呢。”
老人一會輕輕地揉著江帆身上的某一個,一會伸出手指丈量著下一個點,又在這個點上輕輕地揉,並不是人們想像的那樣用力。
邸鳳春看著老人毫不費力的按摩,就小聲問江帆:“您有感覺嗎?”
江帆說:“現在感覺不到他的力度。”
彭長宜這時進來了,說道:“他這個手法按摩,可能開始咱們會感到很失望,他主要是按摩經絡和穴位,他那麼大歲數了,一天滿屋子的人,如果像普通那樣按摩還不累死他……”
可能老人覺出了他們的疑問,他跟邸鳳春說道:“我用力的地方在指端,我是用氣功,如果單憑力氣我做不到。前期要把他各個穴位揉開。”
江帆聽到後,又衝老人伸出一根大拇指。表示對老人的話認可。
彭長宜湊到老人的右耳邊,說道:“什麼毛病啊?”
老人指著江帆腰部的某一個點說到:“過力,扭傷,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抻了,回來又吹空調,不疼就怪了。”
彭長宜又大聲說道:“腰椎有問題嗎?”
老人搖搖頭,說道:“腰椎沒事。”
“捏幾次能好?”
老人噗哧笑了,說道:“要是你,就得三次,他隻能一次了,嗬嗬。”
江帆也笑了,說道:“老先生很幽默。”
彭長宜又大聲說道:“不是他一次了,是你要一次給他治好。”
老人說:“碰運氣吧。”
這時,肖愛國進來了,他在後麵說道:“不行的話,就讓老先生留一天,我們明天再派人把他送回去。”
彭長宜說:“一會再說……”
彭長宜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江帆呲牙咧嘴地“哎呦”一聲,彭長宜笑了,說道:“看來是用功了。”
隻見江帆皺著眉頭,咧著嘴,半天才憋出一句話:“誰說他勁小,好疼——”
“哈哈。”彭長宜笑了,說道:“他會冷不丁地病人疼一會,這個時候不能跟他說話,他在用功。”
老人變化著手法,一會用指頭戳,一會用手指關節頂,一會揉,人們發現,他並不是單獨針對江帆的腰部,而是從頸椎到腳後跟,江帆不時地忍不住叫出聲。
這樣揉捏了一會後,老人說道:“好了,雙手扒住床邊,扒緊。”
江帆往床邊噌了噌,雙手緊緊地扒住了床邊。
老人又說道:“你們誰的力氣大?站在他的腦頭,抱住他的兩隻膀子,一會我在下邊用力的時候,別讓他往下來就行。”
邸鳳春站在江帆的頭前,他抱住了江帆。
老人說:“不對,這樣,一定不能鬆勁。”
彭長宜走了過去,說道:“我來吧,我比他知道怎麼用力。”
江帆笑了,說道:“要開始上刑了。”
彭長宜果真熟練地抱住江帆是兩隻膀子,彎腰,屈膝。
老人看著邸鳳春說道:“他這個姿勢對。”
彭長宜說:“我見過他給別人就是這麼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