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你在撒嬌(一)(1 / 2)

彭長宜說:“老頭兒的藥別看就這三四種,而且量也不大,但是藥效大,作用強,家裏有孕婦的話不能接觸。一般的人他不給這中草藥,這些都是他自己進山采的,每年他都到西部山區住上幾天,在當地把藥曬幹才帶回來,所以數量有限,不是特別重的病人他不給。我上次肩膀抻了,沒有時間去找他治,他就給了我這藥。我一打開,就是樹葉和草,特別失望,我故意跟他開玩笑,說,就這還能治病?他就樂了,說道:信不過還給我。我說,給了就別想拿回去。結果用完後,的確管事。”

“這麼神奇?”江帆說道。

老人許是感覺出他們在說什麼,就說道:“我這藥跟藥房的不一樣,沒有炮製,保留了植物原有的綠色,好多藥經過炮製後,顏色喪失,功效喪失,你看我采的這藥,顏色還是綠的,但已經幹了,這也是我的獨門技術。”

江帆笑了,向老頭伸出手,說道:“再給一包?”

老人笑了,伸出一根手指:“就帶一包,要不是以為給他看病,我一包都不帶,他總是跟我要。”

彭長宜說:“今年我跟你進山采藥,咱們拉它一大車回來。”

老人笑了,說道:“光說不練。”

“哈哈。”彭長宜解釋說:“我早就跟他說,帶他進山,吃住有人管,不用他掏錢,甚至也不用他親自去采藥,讓別人采,他負責收,他說不行,別人采的藥他不放心。我說了兩年了,都沒跟他去過。”

江帆低頭包好藥,放進手包裏,衝著老人又豎了豎大拇哥,大聲說道:“我拜您為師!”

老人急忙擺手,說道:“這都是廢人幹的活兒,你們用不著學習。”

彭長宜注意到,盡管他告訴江帆孕婦不能接觸這藥,但是江帆還是放進了手包裏,說明他們目前還沒有情況。

他們來到了閬諸賓館的酒店,江帆將老先生讓到了正座上,老先生看著彭長宜,笑著說:“是不是我隻能坐這兒?”

彭長宜笑著,將他按在座位上,大聲跟他說道:“您老不坐,我們沒人敢坐。”

席間,老人對大家敬他的酒來者不拒。江帆悄悄問彭長宜:“長宜,老先生能喝多少酒?”

彭長宜說:“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沒跟他喝過,閑聊的時候知道他喜歡喝,但喝多少我不知道。”

吳冠奇說:“還是悠著點吧,畢竟這麼大年紀了,另外,別敬太勤了。”

江帆端起酒杯,看著吳冠奇說道:“吳總,不好意思,你們來了後大家淨顧著忙活我這腰了,冷落了新朋友,來,我敬你。”

吳冠奇急忙站起,雙手端杯,說道:“謝謝江市長,您以後別叫我吳總,叫我冠奇,或者小吳……”

“或者隨著我叫。”彭長宜搶過話頭說道。

江帆笑著問彭長宜:“你怎麼稱呼他?”

“我有時叫吳總,叫冠奇,叫吳同學,最經典最具有傳承性的一個稱呼不但被他老婆一直沿用至今。”

“哦?什麼稱呼?”江帆問道。

一旁的老顧噗哧笑出聲。

彭長宜說:“你笑什麼?”

老顧掩著嘴,說道:“我吃得差不多了,我去看電視。”

江帆見他們神秘的樣子,說道:“盡管我不知道具體稱呼,但是憑著我對長宜的了解,這個稱呼一定是十分經典。”

彭長宜說:“市長,讓你說著了,不但他老婆沿用,就連他剛出生的孩子都這樣叫他。老吳,還是你告訴市長吧?”

吳冠奇故意扭扭捏捏地不好意思說。

江帆說:“你們把我的胃口吊起來了,到底是什麼稱呼?”

“奸、商。”吳冠奇故意低聲說道。

“什麼?”江帆懷疑自己的聽力,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