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文良說:“他們有的人在你父親的書畫展上見過你的作品,說你當時抄了一個長篇幅而且是一字不錯,一氣嗬成,是《長恨歌》還是《春江花月夜》我也記不清了。”
丁一想了想說:“如果是我父親在北京展出的那次就應該是《秦婦吟》吧?”
樊文良說:“對對,就是《秦婦吟》,他說簡直是鴻篇巨製。當然,我後來又將你抄的兩本書給他們看了,他們就不再用‘鴻篇巨製’這個詞了,而是改成‘歎為觀止’了。”
“嗬嗬,我隻是一個抄書匠而已,是為了練筆,我的字還不夠標準,爸爸一直還想讓我往小了寫,我一直都沒達到他的要求。”丁一謙虛地說道。
樊文良笑了笑,當今的女孩子,能從小踏踏實實專注幹一件事的人不多,做到這麼淡泊名利的人就更不多了,就說道:“你有一個好爸爸。”
“嗬嗬。”丁一不想再說自己,就看著樊文良說道:“到北京後,我見了這些老領導該怎麼做,您要提前指教啊。”
樊文良笑笑,說道:“不要刻意怎樣,對於你,我沒有囑咐的,因為你不需要特別囑咐,本來你就是一個不多說話的人,做到這一點就夠了。”
嗬嗬,丁一笑了說道:“這個沒問題。”是啊,丁一平時話就不多,到一個陌生環境中,她的話就更不會多了。
再說江帆,送走了日本客人後,想到家裏沒了丁一,自己也懶得回家,剛在宿舍的床上躺了一會,這時,他接到了袁其仆給他打來的電話,說自己快到閬諸了。江帆就是一愣,袁其仆告訴他,是路過閬諸,如果他有時間的話,他就下高速來看看他,如果他沒有時間就算了。
江帆一聽,從床上一躍而起,他說道:“有時間,有時間,我太有時間了,剛剛送走日本客人,正在琢磨著我什麼時候去北京看您,您就來電話了,太好了,我馬上去高速路口接您。”
袁其仆笑了,說道:“好了,不用你來接,等你到了高速路口,我們都快到了你的大本營了,我都回來好幾天了你也不想著來看我,我今天打電話你才想起看我,有點站不住腳。”
江帆跟袁其仆也頗有忘年交的意味,盡管他們的年齡和級別不在一個平麵上,但彼此欣賞,十分談得來。江帆在支邊生涯中,得益於袁其仆的提攜和重用,才在內蒙期間打下堅實的基礎。
江帆趕忙說道:“自從那天知道您回來後,一直想帶夫人去拜訪您,可是她隔一天就要上新聞直播,一直趕不上,前兩天我還跟她說著,要去拜訪您,今天她突然有任務去了北京,如果我要是不想帶著她去,晚上有時間我都開車去了。”
袁其仆知道江帆說的是實情,就笑著說:“嗬嗬,我今天也正好路過閬諸,從前也多長路過這裏,但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這次就感覺不一樣了,這才想起了你,這不,想起就給你打電話了。”
江帆說:“我說我這心裏怎麼一直有什麼事放不下,原來跟您有心電感應啊,太好了,我如果不去接您,司機認識路嗎?”
袁其仆笑著說:“還有司機不認識的路?”
江帆一聽有道理,就說道:“那好,我征求一下您的意見,我是在單位等您,還是咱們直接去賓館?”
袁其仆說:“今天周六,單位如果清靜的話我就順便到你工作的地方看看,如果人多眼雜,我就不去了,我也好歇歇,喘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