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房門開了,丁一穿了一件嶄新的半透明的粉紅色睡裙走了進來,在他麵前故意轉了一圈,身上似乎還噴上了淡淡的香水。
“好看嗎,我新買的。”
江帆直愣愣地看著她,除去感覺這件衣服有點性感外,他沒什麼感覺。
丁一見他今晚的情緒不高,就走過來,靠在他的身上,說道:“如果思考不出所以然來,就先休息吧。”
江帆伸出手,攬過她的腰,拍了一下她的後背,說道:“你先去睡,我呆會就好。”
丁一親了他一下,說道:“好的,我等你,別浪費了今晚……”
說道這裏,丁一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她站了起來,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還回過頭,衝江帆嬌柔地一笑,就輕輕地給他關上了門。
至此,江帆似乎明白丁一刻意打扮背後的用意了,上次,他們去妹妹的醫院再次普查了一下身體,兩個人目前身體狀況良好,完全符合要孩子的標準,妹妹告訴他,女人排卵期間這幾天很重要,要他們一定周密計劃,不要錯過這幾天的黃金時間。
丁一盡管沒有說明,但她今晚的反常舉動,無疑是在告訴他,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此刻的江帆,完全被她的日記占據了內心,他任何興趣都沒有了……
丁一回到臥室,將臥室的床單和被罩,換上了一套粉色係的溫暖的色調,床頭特意插上一束紅玫瑰,這是她上午特意從花店買來的,然後將臥室的燈光調到了似有還無的朦朧程度,穿著下午剛買回來的性感睡衣,躺在了鬆軟、舒服的一團粉色當中,還刻意擺了一個最撩人的睡姿,等著江帆進來。
然而,直到她困得閉上眼睛的時候,江帆也沒有進來,半夜睡醒了一覺後,江帆還沒進來。丁一起來,披上一個厚披肩,穿上棉拖,悄悄走出臥室,推開了書房的門,就見書房裏黑了燈,她的手摸到牆壁的開關處,打開燈,才看清江帆和衣躺在書房的小床上睡著了。
丁一歎了一口氣,她走過去,給他掩好了被子,想叫醒他回臥室睡,但又不忍心,就悄悄地關上燈,輕輕帶上門,回到了臥室,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綻放的紅玫瑰,就不滿地嘟了一下嘴,對著那束鮮花說道:哼,不解風情!說完,關了床頭燈,縮進了被窩……
第二天,江帆老早就起床了,和衣躺在小床上睡了一宿,他並不舒服。他早早來到臥室,輕輕推開臥室的門,立刻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借著客廳傳進來的燈光,他看見了床頭櫃上綻放的紅玫瑰,也看清了丁一刻意換上的新的溫馨的床上用品,這一刻,他完全明白了丁一的良苦用心,但不幸的是,他似乎沒有興趣了。
他看了一眼還在熟悉的妻子,心裏似乎有了歉意,想像平常那樣吻她一下,但他的唇卻沒有落下,而且轉過身,輕輕拉開衣櫃門,從裏麵拿出晨練的衣服,又輕輕關上門,躡手躡腳地走出臥室,在客廳換好衣服,將跑步鞋係緊,輕輕關上房間的門,走出走廊,下了電梯,出了樓洞,直接跑出了院子,跑向了操場。
今天他起得特別早,以至於趕上了戰士們的早操。他便在跑道的外圍跑了起來。
他不停地跑著,記不得跑了幾個圈了,太陽出來了,戰士們早就結束了早操時間,偌大的操場,隻剩下他和另外幾個剛出來跑步的人。
江帆跑得大汗淋漓,直到跑不動了,他停了下來,雙手撐在大腿上,雙眼痛苦地緊閉在一起,汗水和淚水就順著臉頰滴答了下來……
他知道,他心愛的小妻子,還在等他,等著他共同孕育小生命,但是此刻江帆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裏這一關,他在心裏痛苦地說道,小鹿,對不起……
這樣想著,江帆就直起身,脫掉了自己的外套,隻穿著一件露膀的背心,將外麵的運動衣甩在肩上,開始往回走。
當他經過操場中心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老同誌在抖空竹,老人見了他,說道:“同誌,穿上衣服,出那麼多汗,你會凍感冒的。”
江帆衝他雙手一抱拳,說道:“謝謝您。”但他沒有穿衣服,而是任憑刺骨的寒風迅速吹幹他身上的汗水,他立刻就感到汗水瞬間被凝固在皮膚上了……
他就這樣光著膀子走回了他住的院子,在頭上電梯的時候,他穿上了外套,等他進來的時候,被屋裏的熱氣一刺激,立刻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丁一正在廚房給他準備早餐,聽見他打噴嚏了,就趕緊從廚房裏出來,她早就脫掉那件粉色的透明的睡衣了,換上了普通居家服,她說道:“是不是昨天夜裏著涼了?你一夜都沒脫衣服,肯定是感冒了,我看看是不是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