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聽了很不是滋味,江帆現在跟丁一結了婚,還和袁家人來往算怎麼回事?也許是自己心胸狹隘,也許是涉及到了丁一,彭長宜就異常敏感。他甩了甩頭,說道:“哦,那還不錯,你們不計前嫌,還互相往來,的確不錯。”
江帆笑了,說道:“我隻限於跟袁小民有來往,而且完全是工作上的,我們在一起不談論家事,我怎麼聽著你這話有些含義啊?”
彭長宜笑了,沒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怎麼看著您瘦了好多?”
江帆摸了自己的臉,說:“是嗎?別人也這麼說,跟你說,我這段時間不是一般的累。”
彭長宜說:“一人幹過去兩個人的活兒,肯定會累。”
江帆說:“工作累、各種亂七八糟的累,唉——”
江帆歎了一口氣,彭長宜當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事,以為是閬諸官場的事讓他累,當然,市委書記出事,即便跟江帆沒有任何關係,但他現在一肩雙擔,肯定不會清閑的,更重要的事,還要穩住陣腳,不能出更大的亂子,操心是一定的,想到這裏他說道:“佘文秀現在情況怎麼樣?”
江帆說:“盡管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糊塗的時候多,康複的希望不大。”
彭長宜說:“那當時省委是怎麼跟您說的?”
江帆說:“當時就跟我說讓主持全麵工作,後來省委特地下發了一個文件,說原閬諸市委書記佘文秀因病不能繼續主持閬諸全麵工作,省委決定暫時由市委副書記、市長江帆主持閬諸全麵工作。就是這個意思,好像全文隻有一百多字吧。”
彭長宜還想要說什麼,見服務員進來開始給他們上菜,就不再說什麼,等服務員出去後,他又問道:“我感覺,這麼長時間省委不派新書記來,您有戲。”
江帆端起酒杯,說道:“這個問題我不敢想,不過一人幹兩人的活兒的確是累,尤其是現在還要應付各種各樣的調查,情況不明,說什麼的都有,小道消息滿天飛,有的說得神乎其神,有些人認為機會到了,異常活躍,上躥下跳……總之,千頭萬緒,穩定軍心最重要,所以我的會就開的勤一些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勤,為的就是統一認識,聚攏人心,讓大家把心放在工作上,一個人出事了,不能影響全局工作啊!省委對閬諸的問題也很重視,省裏主要領導先後打電話,關注閬諸目前的局勢,說真的,我隻是一個市長,暫時主持全麵工作,有些工作可前不好,可後也不好,所以這段時間閬諸的工作的確有些滯後,沒有達到年初的預期。”
彭長宜寬慰道:“保持穩定是大事,這個時候最容易失穩。”
“是啊,關鍵出事的是市委書記,而且目前還沒有明確的結論,所以好多事不好辦。要不你說我瘦了,能不瘦嗎?這個操心跟工作上的操心不是一股勁。”說道這裏,江帆端起酒杯,說道:“好了,不說這些煩心事了,長宜,祝賀你高升。”
彭長宜趕忙端起酒杯,說道:“不算高升,我隻是給別人騰騰地方順便騰到了市政府而已。”
兩人都喝幹了杯裏的酒。
彭長宜起身給江帆滿上,然後又給自己倒滿,他問道:“那個唱歌的女人沒交代出什麼嗎?”
江帆夾了一口菜,說道:“現在掌握的情況都是這個女人交代的,佘文秀目前還沒有完全康複,什麼問題也沒給專案組提供出來。”
彭長宜點點頭,說道:“有可能是別人栽贓嗎?”
江帆說:“目前沒有跡象表明是別人栽贓陷害,據說,反應他的一些問題,一直沒有停止過,省委有關領導也跟我暗示過,其中就有反應他跟這個女人關係的舉報信,甚至有人還偷偷拍了他們約會的照片,所以佘文秀跟這個女人見麵是十分謹慎和小心的,包括那天他開的車,提前都把牌照卸了,到了約會地點後,更是把車藏在了這家的車庫裏,所以才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