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別讓我凋謝(1 / 2)

彭長宜抱著她說:“我以後來省裏的機會多起來了,隻要我來就來看你,好不好?”

舒晴抬起頭,抹了一把眼淚,說道:“不好,你不來也要來看我。”

彭長宜感覺這個昔日的聰明鬼,已經深深陷入情網了,他抱緊了她,輕聲說道:“好的,好的,以後我一天往省裏跑兩趟,可是,舒教授,有一個問題你要弄明白,我跑兩趟沒關係,住哪兒,睡哪兒?你不能總是讓我睡沙發上吧,另外,我以後可是不敢擔保不侵犯你,因為我做不到。所以,最好的結果還是不來,不見。”

“你敢!”舒晴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彭長宜故意呲著牙咧著嘴捂著胳膊跳開了。

“哈哈。”舒晴開心得笑了,隻是眼邊還掛著淚。

彭長宜說:“昨天,書記還問我,問我想把家安在哪裏,我說這個我做不了主,要問總書記。”

“總書記?”舒晴看著他。

“對呀,你想想,我現在是政府二把手,按照市委班子的排序來說,我排在第四位,那麼到了家裏肯定是排末位了。”

舒晴知道他說的家裏是什麼意思,故意問他:“誰是一把手?”

“這還用問?一把手、二把手肯定是你和孩子,某種程度上你是我們的總書記,是指引我們前進方向的人,所以,關於安家的問題,當然要聽你的了。”

舒晴笑了,說道:“巧舌如簧。”

“什麼叫巧舌如簧,我就是這麼跟江書記說的,你如果不信的話,回頭去問問他。”

舒晴笑了,說道:“我信——隻是……”

“隻是什麼?”彭長宜問道。

舒晴看了一眼被她拿掉的幹花,說道:“隻是……花都謝了,再想看它開花就得等明年了,你已經錯過了一撥又一撥的花期了。”

彭長宜笑了,捧起她的臉,溫柔地說道:“花謝就謝了,它早就該謝,我不稀罕看見它開花的樣子,誰讓它開那麼短不等我,說明我跟它無緣,它不為我開,也不為我等。我隻要看你這朵花開,永遠開在我心裏,永遠都不凋謝,什麼時候看到,都是最美的時候……”

舒晴的眼裏流出幸福的淚水,她看著他,哽咽著說:“彭長宜,你酸不酸呀……”

彭長宜親了一下她的唇,說道:“我懂你的意思,等忙過這段,等我站穩腳跟,我們就開始謀劃我們的事,隻是現在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就是沒有房子,我不想讓你跟我住賓館,盡管我住的地方經過重新裝修了的,但是四周空間裏那種賓館特有的味道是無法去除的,我很討厭那種味道,等我找到理想的住處後,隻是你不能跟那個什麼破球學,要等我,為我開放,我忙過這段後,就會著手進行我們的事,我早就想結婚了,早就等不及了……”

他說著,再次低頭吻了舒晴。

淚水,再次從舒晴的眼裏淌出,她越來越離不開他了,但是她理解他,知道他忙,她不想催促他結婚,這樣會分他的心,她工作在省委機關,深深懂得事業對彭長宜這樣的幹部意味著什麼,她不能拖他的後腿。想到這裏,她說道:“你誤會了,我不是急著要嫁給你,是……一個人過久了,難免就想你,原來沒有你的時候也不顯怎麼樣,一旦心裏有了你,就禁不住天天都會去想……”

彭長宜高興地說道:“寶貝,你天天都會想我嗎?”

“是的,總是不經意就想起來了。”

“嗬嗬,那好,那好,我還以為隻有我想你,你不想我呢?”

舒晴抹了一下眼淚,說道:“這話,我也想說——”

“哈哈。”彭長宜一下子將舒晴抱起,說道:“噢——我的小舒舒……”

抱著舒晴就轉了一圈,又轉了一圈,舒晴驚得大聲叫了起來:“放下,放下——”

舒晴掙紮著,彭長宜這才放下了她,說道:“我的力氣怎麼樣?還行吧?”

舒晴笑著說道:“比你砍秸稈累多了吧?”

“哈哈。丫頭,這話可是不能隨便比喻啊,在我們農村老家,‘砍秸稈’這話可是夫妻蒙著被子說的。”

舒晴的臉騰地紅了,她不敢追問這話的含義,就說道:“你的話從來都有含義,而且總是往那個含義上靠。”

彭長宜一聽,壞壞地湊近舒晴的臉,說道:“我往哪個含義上靠了?”

舒晴伸手打了他一下,轉過身,說道:“好了,既然留不住,我就不留了,隻是,我給你沏的茶水你都沒好好喝上兩杯就睡著了,好像到了旅館一樣,下次再來不許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