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也笑了,說道:“跟女人吵架,沒出息,以後,不管我對不對,也不許你跟我吵,聽見沒有?”
彭長宜說:“跟你吵不起來,你講理,隻要是講理的人,我都跟吵不起來。”
“算了吧,一個巴掌拍不響。”
“不,以前在我們家,經常是一個人在屋裏拍巴掌,那個人到屋外邊站著去,連響聲都不聽。”彭長宜故作認真地說道。
“哈哈哈。”舒晴明白過來他話的意思後不由地大笑,說道:“怎麼感覺好像你很無辜似的?”
彭長宜說:“對了,你明天到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有功夫我就去接你,沒工夫就讓老顧去接你。”
“好的,江書記和他夫人明天還來嗎?”
“估計問題不大,他還沒給我打電話說不來。”
“好吧,我不管別人,反正明天我肯定來。”
“你來就行,等老呂他們走了,我再帶你去五色海,看看你起名字的地方。對了,那個地方現在著實是不錯了,這個老魏還真挺有幹勁的,帶頭下河清淤,帶頭搬石頭築壩,這麼短時間就幹出樣子來了,真是不容易。”
舒晴說:“你這一說,我對那個地方充滿了期待。”
“你必須期待,名字還是你賜予的呢。”
“你就忽悠我吧,好了,先掛了吧,明天見。”
“明天見。”
彭長宜剛放下舒晴的電話,江帆的電話就打了進來,看來,這個電話憋了很長時間了。
果然,江帆說道:“長宜啊,占線占了這麼長時間?”
彭長宜不好意思地說:“嗬嗬嗬,不好意思,讓老兄久等了。”
江帆說:“明天情況有變,小丁去不了,她已經安排出去了。”
這似乎在彭長宜的意料之中,他早就感到丁一不會跟他出來參加活動的,就說道:“理解,她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那明天您來吧,我剛跟小舒定好。”
江帆說:“算了,小丁不去我也就不跟你們摻和了,以後再聚,有的是機會。”
彭長宜說:“明天我們倆也觀不了海了,老呂明天上午過來。”
“哦,他們都誰?”
“目前還不知道,他沒說都有誰,明天我再給您打電話。”
“好的,但是我現在不敢應你,我明天也有個事,現在還沒定是上午還是下午。”江帆說的有事,就是丁一要來找他的事。但是丁一隻是說明天來找他,沒說上午還是下午。
彭長宜說:“那樣的話,您就先忙您的,有事咱們再聯係。”
第二天一大早,丁一不放心爸爸,簡單吃了一點早餐,就來到了大學家屬院爸爸家裏,正趕上喬姨要出去買菜,看見她來了,喬姨說道:“小一,這麼早?是不是你爸爸昨天晚上讓你不放心了?”
丁一說:“是啊,我的確不放心,爸爸年歲大了,有點老小孩的脾氣,您還要多擔待,盡量多謙讓他。”
喬姨說:“唉,我要是不謙讓他,他們倆得天天吵,他現在拿吵架當日常工作了,好了不說了,你進屋吧,你爸爸在畫畫呢,我先去買菜,趕在早市快散的時候去買菜便宜。”
丁一看著喬姨匆匆忙忙的背影,不禁有些感慨,她的確是過日子的一把好手,有時候滴水不漏,但這似乎和爸爸藝術家的天性有些不合適,不過想想,爸爸也許需要這麼一個人掌管著他的一切。
她放好自行車,本想掏鑰匙開門,想了想還是按下了門鈴。
不一會,就聽爸爸嘮叨著說道:“是不是又沒帶鑰匙?,還說我忘性強,怎麼你也……”門打開後,見外麵站著的是自己的女兒,他笑了,完全換了一副欣喜的表情,說道:“我還以為是你喬姨呢?”
丁一摘下遮陽帽,說道:“喬姨去買菜了,我碰見她了。”
“是啊,她要趕在早市散之前去買便宜菜,小市民。”
“哈哈哈。”丁一不由得大笑。
老教授被女兒笑的不好意思了,就說道:“不過的確能便宜出一棵白菜錢。”
丁一走到花案旁邊,看著爸爸正在畫牡丹,就說道:“爸,您還別不服氣,現在讓你放下畫筆去買菜,您知道該買什麼菜嗎?你知道多少錢一斤嗎?論過日子,喬姨絕對是一把好手,能給您當教授。”
爸爸不屑地說:“哼,那麼低能的事兒誰不會做?我情願她不是過日子的好手,而是一個與之能容易相處、跟我談談藝術的人。”
丁一笑了,說道:“您真是老天真,都老夫老妻了,還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