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個張華……唉,不去想那些了,現在對於丁一來說,最要緊的就是學會放下一切和江帆有關的人和事,學會對他的一切不聞、不問、不關心,甚至學會漠視他周圍的一切!
這是丁一最近給自己定的目標,她要習慣沒有江帆的生活,要把這個人從記憶深處、從血液中、從骨髓裏剔除出去,她如果不想自己痛苦的話,就必須要這樣做!
不以他喜,不以己悲!
第二天丁一上班後,丁一把腳本送給台長汪軍審閱,汪軍翻了翻,沒看,就簽字了,他說道:“小丁,你的本子我向來不用看,我知道你的文筆,也知道你是有分寸的,盡快投入拍攝吧。”
丁一說:“如果台長沒有什麼修改的地方,我們明天就進入陽新拍攝,爭取兩天時間拍完。”
從汪軍辦公室出來後,丁一去了樓上嶽素芬的辦公室,正好嶽素芬正在打電話,見丁一進來了,說了兩句後就掛了電話。
丁一說:“嶽姐,是於笑然要結婚嗎?”
嶽素芬一聽,問道:“你聽誰說?我怎麼不知道?”
丁一說:“是昨天賀鵬飛給我打電話,他要回來,參加笑然的婚禮。”
嶽素芬一時沒明白過來,結結巴巴地問道:“他回來?參加……婚禮?笑然跟誰結婚?不是跟他嗎?”
丁一說:“看來你這位表嫂還真是不知情啊。”
嶽素芬說:“我讓你弄糊塗了,快點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丁一這才把賀鵬飛給她打電話的事說了一遍,當然,他隱去了賀鵬飛問她想要什麼禮品的事,不然嶽素芬就會“吃醋”。
嶽素芬聽完後幹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丁一說:“我聽到後也有點蒙了,之前一點都沒聽說。”
嶽素芬自言自語地說:“難怪她前些日子說要往省會電視台調,讓小飛的爸爸給她找關係呢,我還以為她不想在閬諸呆了是因為小飛,現在看來不是那麼回事了。”
“隻是速度太快了,我們都被他們搞蒙了。”
嶽素芬說:“我打電話,把於笑然叫過來,問問她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丁一攔住了她,說道:“你還是別問了,她瞞著你,可能有她的考慮,但是我想,她也不會瞞你幾天了,至於別的方麵瞞就瞞了吧,你怎麼去問人家,總不能說你為什麼沒跟小飛而是跟了別人?再說這個問題也不能問呀?估計笑然有八句話等著你哪。”
素芬想了想說:“嗯,有道理。”說道這裏,嶽素芬看著丁一,說道:“都是你鬧的。”
丁一不解地看著她。
“小飛心裏有了你,他就誰都裝不下了。”
“嶽姐,怎麼現在還說這個?”
“當然,就是咱倆說,我是不會跟別人說的。”
丁一怪嗔地看了她一眼,說道:“等賀鵬飛回來,可千萬不要這樣說了,記住了!”
嶽素芬說:“記住了,放心吧,我就是這樣說他也不會想入非非了,從他抱著渾身是血的你,往醫院走的時候,他呀,就什麼都放下了,因為他知道有一個事實無法改變,那就是你跟江帆已經血肉相連,所以啊,你現在是市委書記夫人,人家早就斷了念想了。別看他不要於笑然,但也不一定要你,所以你啊,也別這麼膽小,也別這麼自作多情!”
丁一笑了,說道:“話都讓你說了。”
嶽素芬從抽屜裏拿出一小罐咖啡,遞給她,說道:“這是我親手為你磨的,喝完了我再給你磨。”
丁一接了過來,說:“你以後別再親手磨了好嗎,這個過程我還想體會呢,都被你取代了。”
嶽素芬笑了,說道:“不知好歹,以後什麼都沒有了。”
這時,嶽素芬的電話響了,是導播室打來的,說是一名出租車司機撿到一個別乘客遺棄的嬰兒,乘客下車後,下一個客人上車後才發現了這個在後座上熟睡的嬰兒,司機見狀後,將車停在了一邊,這才發現嬰兒旁放著奶瓶、半袋奶粉和一封信,信的大意是小女超生,身體各方麵都健康,要兒心切,隻是我們要兒心切,才狠心將她送人,希望好心人能收養他。嶽素芬一聽,立刻跟導播說道:“你迅速聯係民政局,我馬上去導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