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開始往出走,說道:“這個運氣等下來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你再來碰吧,那個時候保證讓你碰成功,眼下,有什麼困難自己克服去,我如果能給你解決,不用你張嘴,以後你跟我打幾次交道就知道我彭長宜是什麼性格的人了。”
經理點點頭,說道:“盡管我是第一次跟您打交道,但您的為人我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為人不怎麼樣,但我不會讓大家為難的,前提是,大家也別讓我為難,你隻要把事情給我做得漂亮,我不會讓你的員工下個月開不出工資。行了行了,我必須要走了,有什麼苦,下來你再訴。”
“您放心,今天有您這番話,這件事不完我都不會再找您訴苦了。”
“嗬嗬,互相理解,互相理解。”
老顧早就將車停在彭長宜辦公室的門口邊上,這樣彭長宜出來後,不用打傘就能直接上車。
彭長宜上了車後,歎了一口氣,說道:“太晚了,這要由性兒都出不來。”
老顧說:“不用著急,舒晴剛才給我打電話了,問你們會散沒散,我說剛散,但是他屋裏有人,暫時還出不來。舒晴說不用著急,她在等咱們回去吃飯。”
“她等咱們幹嗎,讓她先吃唄。”
“嗬嗬。”老顧沒法回答這個問題,人家願意等你,我有什麼辦法,他隻能幹笑了兩聲。
彭長宜看著外麵的天,說道:“這雨看樣子一時半會還停不了。”
老顧說:“按老輩兒的經驗,像這樣的天氣,一般要連著下三天。”
“千萬別下三天,下三天的話咱們出門不用坐車了,改坐船吧。”
老顧說:“暴雨易澇,這樣的無聲雨農民最歡迎,緩解旱情。”
彭長宜故意讓老顧開車從市區的幾條主要街道繞了一圈,有幾處積水的地方,已經被蘭匡義的人排除了,盡管天上仍然下雨,但隻要不下暴雨,市區就不會造成太大的積水。
回到鄒子介的園子,就見舒晴早就等在大棚餐廳裏,老遠就見她一手打著傘,另一隻手裏還拿著一把傘,無疑,這把傘是給老顧預備的。
老顧直接把車停在大棚門口,舒晴走過來,遞給他傘,他接過來,卻沒有打,而是跑步進去了。舒晴高高低舉著傘,努力罩住彭長宜。彭長宜接過傘,攬過舒晴,兩人打著傘就進了大棚。
“吃什麼?”彭長宜問道。
舒晴回答:“麵條。”
彭長宜問道:“我記得你好像不大愛吃麵條?”
舒晴笑著說:“關鍵是有人愛吃,我才讓大師傅做了麵條。”
彭長宜笑了,打開大棚的門,請舒晴先進,他收起傘,進來後說道:“是啊,我和老顧都愛吃麵條,最喜歡的就是顧大嫂做的炸醬麵,冬天裝在一個小罐頭瓶裏,放在外麵,想吃了就煮一鍋麵條,熱麵條配上涼炸醬,想想都香。”
舒晴說:“我聽你說過,有機會一定要跟顧大嫂學習學習。”
彭長宜說:“那還不容易,改天讓老顧把大嫂接來。”
老顧說道:“跟她學幹嘛,我就會,改天我給你做。”
正在吃飯的時候,秘書梁航給彭長宜打來電話,告訴他,剛接到省防汛指揮部電話,下午四點泄洪。彭長宜囑咐他,讓他告訴值班人員,挨個通知到各個縣市,各個單位,尤其是有險段的市縣,要提前做好轉移群眾的準備工作,特別要通知豐順縣做好轉移群眾的工作。
放下電話後,彭長宜看了看表,跟舒晴說道:“唉,恐怕我下午跟你回不了省城了。”
舒晴笑了,說道:“沒關係,我上午給單位打電話請假了。”
“哦?是嗎?那你在閬諸可以耽擱多久?”
舒晴嬌嗔地說:“多久都行?”
彭長宜問道:“半天?一天?還是兩天?”
舒晴點點頭,說道:“因為最近研究室我沒有什麼課題,黨校那邊下周有個縣級黨校短訓班,有我一節課,所以這周相對比較輕閑。”
彭長宜說:“你這樣說我就心裏有數了,今天中午殷副書記請我吃飯我都沒敢跟他去吃,急急忙忙就趕回來了,我今天實在是太忙、太忙了,開完常委會,鮑市長帶著人去醫院探望書記的父親,我和殷副書記又開了一個剪彩儀式的專門會議,下午泄洪,還要擬定剪彩儀式的細則,即便你真的要走,我想也得晚上了。”
舒晴笑了,說道:“不要緊,你什麼時候時間從容了再送我,反正我也請了假了,而且,我也很喜歡這裏,尤其是下雨天,這裏簡直是清新無比。”
彭長宜看見老顧端著一大碗麵走出去吃,邊吃邊跟廚師聊天,彭長宜說:“那就好,那你再呆一天,我們明天抽時間把證領了。”
“好的。”舒晴幹脆地答應著。
也許感覺自己答應得太過幹脆,姑娘的臉居然紅了,她趕忙低下頭吃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