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說:“你這話可不許在彭家塢說,那樣人家該說你不知足了。”
舒晴笑了,她的確想到了去年跟彭長宜回老家,彭長宜砍秸稈、給她燒花生的情景,她不覺得那樣的生活有什麼不好。就說道:“咱倆說好了,以後咱們退休後,就回彭家塢去養老,怎麼樣?”
彭長宜笑了,說道:“想想可以,真的回去不現實。”
“那有什麼不現實?”
彭長宜走了進來,說道:“這個問題二十年以後再議。”
舒晴剛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一見他進來了,就趕緊護住了前麵。
彭長宜這才意識到舒晴在臥室換衣服,他笑了,說道:“別擋了,經過昨天一晚上,你身上各個地方我都看到了,而且熟知了,合著眼都能找到地方。”說著,拿開她擋在胸前的手。
舒晴衝著他嬌羞地一笑,就不再避諱他了。
彭長宜握著她的手,說道:“我們現在是夫妻了,除去父母,我們是世上最親的人,所以,你沒必要害羞了,等我忙過這段,跟你回唐山,去祭拜一下你親生的父母。”
舒晴聽他這麼說,眼圈就紅了,她昨晚買來紅酒,本想跟彭長宜吃第一頓飯,就是想在其間祭拜一下生身父母,但是他安排了老顧跟他們一起吃,舒晴就沒再提這事,此時聽彭長宜這樣說,她感到很欣慰,他說出了她的想法。
彭長宜見舒晴眼淚出來了,就說道:“好了,好了,新娘子不能掉眼淚,老家有講究。”
舒晴聽他這麼說,趕緊擦去眼淚,使勁地眨著眼,眼淚便不再流出。
舒晴換上昨天那身衣服後,彭長宜看著很喜歡,說道:“這就對了,新娘就得有新娘的樣子,走,我們出去吃飯。”他說著,就主動挽起舒晴的手,往出走。
下了樓,走出來,彭長宜沒有看到老顧,他們便向前麵的餐廳走去。
迎麵過來一輛車,舒晴便把手從彭長宜的臂彎悄悄撤出,跟他並肩走著。
雨後的清晨,空氣非常清新,濕潤,舒晴深深吸了一口氣,望著兩邊的草坪說:“真清新,部隊農場肯定更好。”
彭長宜說:“我不在你不許去,鄒子介沒在家,你去了沒人照顧你,這是一,二是那裏不是當兵的就是民工,你一去保準他們的眼睛就都直了。”
舒晴笑了,說道:“放心,你不在我哪兒都不去,老老實實在家當你的婆娘——”
彭長宜說道:“這就對了,我的婆娘必須老老實實——”
“哼,大男子主義。”舒晴嘟囔了一句。
彭長宜說:“我永遠都得是大男子主義,這一點之前忘了告訴你了,你從現在開始要做好心理準備,但我不會欺負你。”
“你敢!”
彭長宜小聲說道:“傻丫頭,在你麵前我沒什麼不敢的。”
“我說的是你敢欺負我。”
彭長宜急忙改口說道:“這個我不敢,打死我也不敢,我就是欺負彭長宜,也不欺負你!”
舒晴滿意地笑了。
兩人邊走邊絮絮叨叨,來到餐廳後,才發現老顧早就等在餐廳,為他們找好了座位,並且給他們擺好了各種早點。
以前,老顧都是把車開到樓洞門前等彭長宜,今天他沒有這樣做,顯然就是讓他們多處一會。
舒晴坐下,說:“顧師傅,謝謝你。”
老顧說:“不用謝,我感覺今天市長就不會去機關吃了,所以就直接到這裏來了。”老顧說完,打量著彭長宜,笑著說:“您昨天穿的那身衣服怎麼脫了?”
彭長宜說:“那是禮服,得省著穿,有隆重的場合在穿。”
老顧說:“別說,昨天那身衣服真的顯年輕。”
舒晴笑了,說道:“是吧?顧師傅要說好,那就是真的好了。”
彭長宜邊吃邊對舒晴說:“一會吃完我們就直接上班,你自己走著回去,認識路吧?”
舒晴笑了,說道:“我又不是娜娜,就是娜娜都認得回去的路。”
老顧說:“還說呢,您昨天晚上關機了吧,娜娜給你打電話打不通,就打我這裏來了,她看省新聞,說昨天洪峰經過亢州和閬諸,亢州大橋下的馬路都上水了,問我閬諸發大水了嗎?我說閬諸沒發水,你爸爸往那兒一站,龍王爺怕他,不敢發水,逗得她咯咯就樂。”
彭長宜說:“上周末就回去了一小會,就讓老吳給我叫回來了,這個丫頭,現在可知道心疼我、惦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