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見她的確懶得動,就俯下身,一隻手伸到她的脖子下麵,抱起她,說道:“這個吻質量有問題,再來一個。”
丁一就勢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又躺下了。
江帆放好她,起身將一張早餐卷給她放在床頭櫃上,說道:“起來後去餐廳吃飯,九點之前都可以吃。如果你想出去的話,一定帶上房卡,我如果中午有安排的話,會安排在這裏吃,到時咱們在聯係。”
丁一衝她點點頭,說道:“好的,你走吧。”
江帆彎下腰,吻了她一下,說道:“你就在房間裏等我吧,別亂跑了,天氣太熱,醒來後吃點飯,看電視,繼續睡覺,上網都可以。外麵那台電腦我用過了,速度很快的。”
“好的,好的。”丁一衝他揮揮手,說道:“你把窗簾給我拉開一條縫,把門給我關好,我再睡會,困死了……”
說著,就翻過身,揚起手,衝後麵的江帆揮了揮。
江帆來到窗戶前,把窗簾拉開了一條縫,然後走出臥室,給她關好房間門,拿起自己的手包,又到衛生間的大鏡子前照了照自己,這才滿意地走了出去,帶上門,並再次確認後房門打不開了,才放心的走進電梯。到了餐廳,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個雞蛋,又吃了兩片麵包,漱漱口後走出了餐廳,來到了停車場,打開車門,開著車就向省委常委樓駛去。
省城的早上,是空氣最好的時候,這個時候路上的車不多,環衛工人早就將道路清掃的幹幹淨淨,灑水車又將道路噴灑了一遍,空氣非常清新。
江帆開著車,內心有一種躊躇滿誌的感覺,此時,應該是他踏上仕途以來最順暢的時刻,手下有彭長宜、肖愛國等幾個得力的助手,並且市長鮑誌剛跟自己目前合作得也很愉快,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己的後院有點小問題,前段這個小問題他應該負主要責任,但是昨天……
他甩了甩頭,盡量不去想這些不愉快的事,憑著他對丁一的了解,也許她當時說這話的確是無心的,是情緒所致,他本該糾結這些,因為前段時間,因為他切身感到,跟丁一鬧不愉快,他過得並不快樂,丁一也不快樂,這兩天,他們剛剛找回過去那種幸福時光的美好感覺,別讓這些破壞了他們美好的生活。
甩頭,甩頭,他連著甩了兩下頭,很快,常委樓就在眼前了,他重新抖擻精神,向著全省最高權力機關駛去……
江帆剛將車停好,就接到了樊文良的電話,樊文良說道:“小江,你過來了嗎?”
江帆說:“來了,我就在院裏。”
樊文良說:“你上來先去廖書記那兒吧,他來了,跟他彙報一下。”
“好的,袁省長那兒還去嗎?”
江帆有必要這樣問,因為昨天他們沒有討論這個議題。
樊文良說:“省長沒在家,你可以電話彙報一下。”
“好的,小江明白。”
江帆感到樊文良對自己就像當年王家棟對待彭長宜一樣,已經到了細致入微的地方了,這讓他內心很是感動,同時,也感到自己責任重大,因為,他的身上,不光寄托著自己的政治夢想,也寄托著樊文良等領導們的殷切期望。
他握著方向盤,長出了一口氣,似乎心底有股豪氣在升騰。
廖書記的秘書柳明,顯然沒有預料到江帆居然來這麼早,他有幾分驚訝地問道:“江書記,這麼早,有急事?”
江帆非常了解這些秘書的心理,如果你不是急事,而且又提前沒有預約,難免就讓這些秘書給你擋回去了,他早就想好了對策,說道:“是啊,有個事情的確有點急,所以天不亮我就往這裏趕了,由於怕打擾你和首長休息,頭天晚上沒有提前打電話預約,就直接過來了,麻煩柳秘書給通稟一聲,我也就是幾句話的事,耽誤不了首長幾分鍾。”
盡管秘書能夠左右朝見省委書記的人和時間,但對於像江帆這樣的封疆大吏來說,而且又是早上起早趕過來、特意趕在上班之前拜見省委書記的人,柳明是不敢怠慢的,萬一有什麼事耽擱了,他是擔不起這個責任的,何況,江帆和關昊一樣,是全省政壇上冉冉上升的政治明顯,不可小視。
他說道:“既然這樣,我就不用去通稟了,首長也剛來,你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