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想了想,她不想無原則地遷就她,也不想無原則的許諾她什麼,就說道:“你說的這一點我不反對,都是爸爸的孩子,爸爸肯定會愛他的每一個孩子,但是娜娜,你現在小還體會不到,父母無論有多少個孩子,他們都會非常真心地愛每一個孩子的,這種愛不是均攤的,而是唯一的,給每個孩子的愛都是唯一的,誰也替代不了誰。你想想爺爺,爺爺有兩個兒子,是不是每一個孩子他都愛?你能說他不愛大伯愛爸爸嗎?還有姥姥,你跟我說姥姥有媽媽還有舅舅,但是姥姥是不是也愛他們每一個人呀?我這樣說你能聽懂嗎?”
娜娜有些似是而非,她睜著兩隻漆黑的眼睛看著舒晴,點點頭。
舒晴又說:“所以,無論爸爸將來有幾個孩子,他都不會因為這些孩子而減少對你的愛,我剛才說了,爸爸對孩子的愛,是無限的,尤其你還是他的長女,他會更愛。再有,舒阿姨目前不會要孩子的,我要等娜娜長大了,能幫我帶孩子的時候我再要孩子。娜娜,你長大後,願意幫我哄個妹妹或者弟弟嗎?”
娜娜認真地回答:“我現在肯定不行,我還要學習,我要是幫你哄孩子隻能等我放寒暑假的時候,但是放暑假我還有許多的學習內容,恐怕隻能等我大學畢業或者參加工作才能幫你哄了。”
娜娜說這話可能是無意的,她現在還不能完全理解大學畢業和要小孩間有什麼必然聯係,隻是根據自己的情況這樣說的,她認為,大學畢業了,沒有學業的壓力了,她當然可以幫舒阿姨哄孩子了。
但是舒晴卻記住了娜娜的這句話,以至於後來自己真的懷孕決定打胎,都是因為她恪守著跟娜娜之間這種不成立的約定。
舒晴說:“好,那就說定了,我要是有了孩子,等你能幫我看孩子了,我再給你要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行不行?”
娜娜嗬嗬地笑了,她點點頭。
這時,路邊的彭長宜見他們總也不出來,就衝著她們這邊大聲喊道:“完事沒有?完事就快點回來,大熱天在野地呆什麼勁?小心蚊子咬你們的屁股。”
聽了爸爸的話,娜娜咯咯地笑了,她看著舒晴說:“如果爸爸知道你跟我一樣也在野地裏撒尿了,他會怎麼想?”
舒晴故意仰著頭想了想說道:“他會表示支持,因為他說過一句至理名言,那就是活人不能讓尿憋死了!”
舒晴故意仰著頭想了想說道:“他會表示支持,因為他說過一句至理名言,那就是活人不能讓尿憋死了!”
“哈哈哈。”
娜娜也被舒晴的幽默逗得大笑,她聽到爸爸的喊聲後,衝著爸爸方向嚷道:“來了——”說著,就拿起來時的那根樹枝,掃著前麵的草叢。
舒晴說:“娜娜,爸爸最惦記的人就是你了,他唯恐自己工作忙照顧不到你,所以提前就給我開了會,下了指示,讓咱們多聯係,這次,你跟我去省城住幾天吧,然後爸爸再送你回來?”
娜娜說:“爸爸不是在閬諸嗎?怎麼是省城?”
舒晴感覺這個小家夥真是眼裏不下沙子,這一點真是像極了彭長宜,她趕忙糾正自己說道:“爸爸在閬諸不假,但是阿姨在省城啊。”
“你們不是結婚了嗎?”娜娜邊掃著前麵的草叢邊說道。
舒晴說:“是的,我們是結婚了,但目前我們沒有在一起工作,所以大部分時間我們還是單獨的,隻有周六日才能見一次麵,你去了,我就不孤單了,我們周末就坐車去閬諸,或者是爸爸來閬諸看我們倆,這樣,爸爸就能同時見到咱們倆個人了,你說怎麼樣?”
娜娜站住了,說道:“原來你跟我一樣,隻能在休息日才能見到爸爸呀?”不知為什麼,她心中獲得了某種平衡。
舒晴笑了,這個小家夥實在太鬼了!就說:“是呀,我跟你一樣,隻能在周六日才能見到爸爸,如果爸爸回亢州,我回北京,我們就誰都見不著誰了,我們都有自己的工作,不可能天天見麵,但是你要是跟我住幾天,這樣我們就同時能見到爸爸了,爸爸就不用來回跑了。”
娜娜看了她一眼,繼續用樹枝掃著草叢,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我自己不能做主,要跟媽媽商量。”
舒晴說:“你現在還在上什麼補習班?”
娜娜說:“我前些日子上的那個英語補習班不去了,老師說沒法教我了,我都會,後來就把錢退給了我,媽媽不想讓我荒廢這二十多天,還想讓我再學點什麼,我不喜歡音樂、不喜歡跳舞,我說要是非讓我再上補習班的話,我就再報一個高級一點的英語班,可是我們那裏的英語班都不適合我,如果再報,隻能報高一個級別的,但是高級別的補習班也都快該結束了,所以,我隻能在家跟著光盤自己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