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部長也重色輕友(2 / 2)

此時,他看著古卓專注地在繡十字繡,不由得低下頭,自嘲地“嘿嘿”笑了兩聲。

王家棟一直在注視著彭長宜的表情,說道:“你笑什麼?”

彭長宜抬頭看著他,說道:“不能說,永遠都不能說。”

“你小子又冒什麼壞?”王家棟盯著他問道。

古卓也抬頭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又繼續低頭做她的活計。

彭長宜故意委屈地爭辯道:“我說您能不能正確對待我?我怎麼是冒壞了?我冒什麼壞了?”

王家棟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說道:“小卓,快去廚房看看咱們的魚,千萬別幹鍋!”

古卓一驚,這才想起剛才本來是想去廚房看火上的鍋的,因為看見彭長宜來了,她才把彭長宜迎進屋,結果忘記這事了,聽部長這麼一說,來不及放下手裏的活計就跑出去了。

彭長宜愣愣地說道:“幹嘛看到我來了,把人家打發走了?”

王家棟說:“看把你小子美的,你以為我是故意打發她去廚房呀,本來她剛才出去就是去廚房的,因為我們在燜酥魚,已經在火上?了兩個多小時了,估計現在差不多了,再不去看看就?沒湯糊了。”

“是這樣啊,遺憾。對了部長,怎麼我今天看著有變化了,而且……而且不那麼……呆了,眼睛也有光了?”

王家棟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啊,她差不多已經完全恢複過來了,就是有時還是有點發呆,不過現在發呆跟以前也是有明顯區別的,以前發呆是無意識,現在發呆是經常想起過去的事。”

彭長宜驚喜地說道:“看來這個張華還是有兩下子啊!果真治好了咱們的病。”

王家棟看著他,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小卓的病三分治療,七分調理,張醫生的藥不能不說沒起作用,但這次起到關鍵作用的不是張醫生的藥,而是你們在鴻宇奠基儀式上請來的那個人……”

彭長宜聽他這麼說,立刻明白過來了,他驚訝得張大了嘴,心說自己當時還想到了這個問題,難道和自己當時的擔心不謀而合?

於是,部長就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簡要告訴了。

彭長宜聽完後站了起來,他來回踱了幾步,說道:“部長,對不起,我當時看到秦書記後想到要告訴您,別讓您開電視,但當時事情太多了,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秦書記不是我們請來的,是投資方請來的,我到現在也不知道艾清怎麼認識的他,這事怪我,都怪我,害你得了感冒。”

王家棟說:“現在看來是壞事變成好事了,如果沒有那天晚上的刺激,小卓可能還不會這麼快恢複。”

彭長宜點點頭,又坐回沙發,他仰頭往廚房看了看,沒見古卓出來,就小聲說道:“你為什麼不讓她去告發他。”

王家棟擰著眉頭說道:“長宜啊,你怎麼能問這麼幼稚的問題?”

彭長宜迷惘地看著王家棟,旋即理解了他的意思,他不由地點點頭,說道:“明白了……”

是啊,好多事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有些事沒必要說明,這就是知者間的默契。

古卓進來了,她說:“您去看看吧,湯汁還有,但是魚刺已經爛了。”

王家棟看著彭長宜,說道:“在這吃飯吧,咱們喝幾杯?”

彭長宜有些猶豫,要是以往,他是用不著猶豫的,因為古卓恢複了意識,他就不好再在這裏胡造亂造的了,以後要注意分寸了,就說:“不了,我晚上還有個材料要親自起草,喝了酒就沒思路了,改天,改天我們大家一起來,給你們老倆祝賀。”

王家棟打量著他說:“小子,別跟我裝瘋賣傻,你怎麼回事我還不知道嗎?我告訴你,這裏,永遠是你的家,沒有你,我和小卓也不可能有這個家,你還要像以前那樣,該怎麼來就怎麼來,趕上飯吃飯,趕上酒喝酒,別跟我們假酸。”

古卓也笑了,說道:“留下吧,部長有好酒。”

彭長宜說:“什麼酒?”

古卓看著部長笑。

部長說:“你怎麼把我的家底抖給他,他是看見好酒走不動的主兒,這下你讓他走他也不走了。”

“哈哈。”

彭長宜大笑,說道:“衝您這話我還真不走了,盡管我知道您這是激將法,想把我激走,我偏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