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說:“團長啊,您太懂我了,我就會幹這事,看來今天這酒得我倒。”
肖愛國一聽,趕忙把酒瓶遞給彭長宜,彭長宜一看,衝著肖愛國吼道:“這個你倒來的快!”
他的話又把一桌子人逗笑了。
彭長宜接過酒瓶,忽然放下,說道:“在我頭瞞這杯酒之前,我要先擦擦手。”他煞有介事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他這個動作又把大家逗笑了。
彭長宜重新拿起酒瓶,恭恭敬敬地站在老頭旁邊,“深情”地看著他。
老頭見大家都不說話,一回頭,才發現彭長宜拿著酒站在他的旁邊。
這個時候,菜已經陸陸續續上齊了。
老頭看了一眼滿桌子的菜,又看了看身後的彭長宜,說道:“你幹嘛?”
彭長宜說:“我給您滿一杯酒,你不用喝,放您旁邊,您給我占下,我也算清賬了,就這一瓶酒,一人連一杯都合不上,所以我提前占下一杯。”
老頭看了一眼滿桌子的菜,又看看大家,早就過了吃飯的點了,大家一大早就趕到閬諸,馬不停蹄忙活了大半天,早就餓了,他笑了一下,將自己麵前的小酒杯拿過來,放在桌邊,說道:“我算看清彭市長的居心了,菜都上來了,如果時間耽擱在我這影響大家吃飯,他彭市長指不定又說出什麼話來呢,也罷,耽難得彭市長一片盛情,我今天就破破例,喝一杯,彭市長,咱們可是先說好,我隻喝一杯。”
彭長宜一聽就笑了,心說,有一杯就有兩杯,隻要你開了頭,我就不信拿不下你,他趕忙說道:“我保證,這裏如果有人讓您喝第二部或者第三杯,有我呐。”
彭長宜說著,雙手擎著酒瓶,以極其恭敬的姿勢,緩緩地給他倒滿了一小杯酒,其他人的酒分別由肖愛國和蔡楓滿上了,當然,他們兩人又打開了兩瓶酒。
有兩位女同誌堅持不讓倒酒,哪知,就聽老頭說道:“我這樣的都端杯了,你們有什麼理由不喝酒?要喝,就全喝,不要像彭市長說的那樣,菜上來你們就悶頭吃菜。”
“哈哈。”彭長宜笑了。
那兩個女同誌隻好倒上了酒。
酒全部都滿上了,老頭看著彭市長,示意他說話。
彭長宜故意不看老頭,還是雙手扶著桌子,笑嘻嘻地看著桌上的菜,故意露出貪婪相。
老頭說:“彭市長,酒,按你的要求都倒上了,說話呀?”
彭長宜說:“這桌輪不到我說話。”
“你不說誰說?”
“您說。誰歲數大、誰官大誰說。”
“但這酒是你讓倒的呀?”
“但是經過您同意了的。”
“哈哈,你可真是能僑情啊。好,既然酒也倒上了,菜也上來了,我說就我說,我也借花獻佛,來,我們大家都端杯,感謝閬諸的同誌盛情款待,第一杯酒,你們大家都幹了。”
彭長宜剛要幹,聽他這麼說,就故意詫異地問道:“怎麼叫我們幹了?”
老頭湊到他的身邊,捂著嘴小聲說道:“我肝髒有些問題,醫生囑咐我不能喝酒。”
彭長宜一聽,趕快放下杯,去拿他手裏的酒杯,說道:“那可不能喝,您把酒給我,我喝。”
老頭說:“這酒是你給我倒的,我喝一杯問題不大,不瞞你說,我得有半年不喝酒了,在座的人都可以證實這一點,隻是他們不知我為什麼不喝酒。”
彭長宜一咧嘴說道:“嗨,您怎麼不早說呀,我要是知道您是這樣的情況,說什麼也不能給您倒酒,好,就按您的指示辦,我們幹了,您沾沾唇。”
一頓飯下來,老頭果真隻喝了一杯酒,彭長宜不敢再讓他喝,不管他說的情況是否屬實,他也是不敢再讓他多喝了,見好就收,畢竟年歲大了。
吃完飯後,老頭打了個哈,彭長宜立刻給蔡楓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蔡楓陪老頭去房間休息,留下的人他跟肖愛國繼續陪著。
蔡楓明白彭長宜的意思,來到老頭跟前,說道:“我陪您先上去休息休息吧。”
老頭捶著後腰說道:“好,我還真是坐累了,腰不舒服,你們也不要貪杯,咱們下午還有工作呢。”
老頭走後,大家才逐漸放開,文明辦一位副主任立刻就活躍了起來,就連兩位女同誌也活躍了起來。
一位留著短發的女人問彭長宜:“您是不是政研室舒副主任的愛人?”
彭長宜笑著說:“目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