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愛撫第一個入股人(1 / 2)

彭長宜相信老顧的話,既然陳靜在那樣一種情況下搬家,她是不會讓老顧知道的,那天他自己親自去店裏打聽,不是什麼也沒打聽出來嗎?

這種情況下,擱誰也會搬家的。

事後,彭長宜沒有再埋怨老顧,老顧是為他考慮,為他的家考慮,盡管他這樣做有失原則,但彭長宜也隻能認了,正如老顧擔心的那樣,他見了陳靜,對她現在的境況不會袖手旁觀的,這樣的結果就是有可能會引起舒晴的不滿。老顧太了解他了……

下午,褚小強來了,彭長宜見到褚小強,就很高興,問道:“有事?”

褚小強說:“我來找汝明書記商量點事,出來後看到你的車回來了,就過來找你坐會。”

彭長宜說:“你這個忙局長,今天可是難得的清閑。”

褚小強聽出了彭長宜的抱怨,就說:“晚上如果沒事的話,咱們坐坐?”

彭長宜笑著說:“你約我,什麼時候都有時間,半夜都有時間。”

褚小強笑了,說道:“原來在三源的時候我們經常這樣,您還記得嗎,有一天我後半夜去找您?”

“還說呢,那天正趕上我把女兒接來,差點沒把我女兒嚇醒。”

“哈哈哈。”

褚小強笑過之後,他打量了一下他,說道:“您……要有個思想準備,是吳冠奇讓我給您打的電話,他跟我說了好多次了,說咱們三人聚聚,他說他也約過您無數次,您都推脫說工作忙,沒有時間,他跟我聊了半天,很傷感的樣子,盡管我不知道你們倆位好同學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見個麵吃個飯總沒壞處吧?”

彭長宜一聽是吳冠奇讓褚小強出麵約自己,心裏就有些氣,吳冠奇說的不錯,他給彭長宜打過好幾個電話,想跟自己坐坐,彭長宜的確都推脫有事改天再聚,說改天,但改天後,他依然沒有赴吳冠奇的約請。

自打吳冠奇接手三局聯建工程後,彭長宜就跟他漸漸疏遠了,這個疏遠的尺度,別人可能不會感覺得到,但是他們倆之間是能夠感應到的。

關係疏遠,不外乎有幾種情形:一是表麵疏遠內心親近,一是表麵親近內心疏遠,另一個就是表麵疏遠內心也疏遠。

彭長宜目前還不能界定他跟吳冠奇是屬於那種形式上的疏遠,但如果說他對吳冠奇沒有一點個人成見那是不可能的。

褚小強見他沉默不語,就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不待見老吳了?”

彭長宜抬起頭,喝了一口水,說道:“怎麼說呢,也不是不待見他了,我現在沒法界定我跟老吳是一種什麼關係,我突然想起巴爾紮克說過這樣一句話:‘當了詩人的義務秘書,並得到詩人的寵愛,那情形就像一個投機商愛撫他的第一個入股人一樣。這種夥伴式的關係,初露端倪時與友情頗為相似。’我現在就在想,也許當初我們都是愛撫對方的那個投機商,隻是夥伴關係,而沒有其他吧。”

褚小強沒有立刻說話,他在琢磨彭長宜說的話,半天才說:“這次再見到您,我感覺您的理論水平真的躍上了一個高度,對了,要具備什麼條件才能去黨校的中青班學習一年。”

彭長宜就是一愣,隨後笑了,說道:“你就取笑我吧,真想去學習,你得去省廳要指標。”

褚小強歎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說:“用小靜的話說,我不幸回去一次,都很難見到老爺子。”

彭長宜大笑,說道:“怎麼不幸回去一次?”

褚小強說:“我來閬諸,小竇分娩後,她父母就把小靜和姥爺、姥姥接到省城去了,回省城一趟我就更不容易了,所以她每次見我回去都是用‘不幸’二個字。”

彭長宜說:“早就應該把他們接省城去。”

褚小強說:“是早就應該,但是兩位老人不走,故土難離。但這次他們也沒轍了,我調出來不說,小靜生了孩子,我嶽母不可能把嶽父一人放在省城而到錦安來照顧他們,那樣兩地跑的話,也的確辛苦,姥姥這才同意去省城。”

“嗬嗬,終於知道心疼女兒了。”

褚小強說:“錯,如果光是因為我嶽母跑著辛苦,姥姥他們也不會同意去省城,是我嶽父的一句話,把他們嚇走的。”

“哦?是什麼話把他們嚇到省城去了?”

褚小強說:“那天周末,嶽父想外孫了,就跟嶽母開著車來錦安了,就是他們來錦安的那天,正趕上我也回家,我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對我進行恐嚇。因為當時我剛剛完成局內部的人事調整工作,這種電話我已經接到兩三個了,我都已經習以為常,哪知,嶽父擔心了,他不放心小靜母子的安全,借此說服了他的嶽父嶽母,跟他們去省城住,要不是這樣,姥姥和姥爺不會去的。前兩天我聽小靜跟我說,姥爺和姥姥呆不住了,說省廳家屬院一個人不認識,憋得慌,想回來,我嶽父說,要回你們回,小靜母子不能回,小強在外麵得罪了人,他們母子不能沒有人保護,您猜姥爺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