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彭長宜忽然有了一個發現,發現老顧有了一個新的愛好,就是他最近迷上了擒拿。
隻要有可能,老顧便會纏上小強,跟他學習擒拿格鬥。
褚小強自從當上局長後,就是在剛調來最忙碌的那段時間,他也沒有放棄練功,在公安局他宿舍的旁邊,專門有一個他自己的練功房,這個練功房平時是不許別人進入的,這裏,空曠的房間裏,隻有牆上一個射擊靶子,沒有其它任何設施,褚小強平時在這裏除去研習各種姿勢的瞄準外,就是練習擒拿功夫,他結合前人的經驗,在研發一套更具有實際格鬥意義的拳路。
偶爾,他也會到單位的練功房跟其他功夫好的警員切磋技藝,有時也會在工作閑暇的時候,去部隊的靶場打打靶。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在業餘時間裏,褚小強的身後便多了一個人的身影,那就是老顧。
彭長宜發現老顧學擒拿技藝也是最近的事。
他最近發現,老顧下班後,不再回機關宿舍,而是搬到了部隊農場,在王家棟的前排房子住。後來聽王家棟無意告訴他,說老顧天天淩晨聞雞起舞。
彭長宜知道老顧有早起的習慣,也知道老顧有耍太極拳的習慣,沒在意,忽然有一天王家棟告訴彭長宜,說老顧在農場跟褚小強“打”起來了,事後彭長宜才知道,是褚小強再教老顧擒拿技藝。
彭長宜不知道為什麼老顧這麼大歲數的人了,怎麼忽然對這種近身格鬥技術產生興趣,有一天他就問老顧:“聽說你最近在跟小強學習擒拿?”
老顧不好意思地笑了,說道:“閑得沒事,找點事幹。”
“我看你的太極拳打得就不錯了,要真是閑著沒事,就繼續練你的太極拳,幹嘛要學這麼暴力的技術?那都是年輕人甚至是專業人士幹的事。”
老顧笑了,說道:“感覺這個比太極拳實用。”
彭長宜說:“再實用的話,也用不著你去近距離地抓犯罪分子。”
老顧笑了,說道:“就當健身了,江書記天天跑步,我歲數大了跑不起來了,學學這個也不錯,人,就得鍛煉,不鍛煉就真的老了。”
彭長宜沒再追問,就如同他自己說的那樣,就當一項健身活動,這個愛好,總會比下棋打麻將強吧。再說了,老顧如果真的會兩手,而且身體棒棒的,多給他開幾年車,終究不是壞事,所以,也就由他去了。
無獨有偶,徐秀娟最近發現她的上門女婿劉成也愛上了一項運動,武術。
丁一、舒晴出事的那天,徐秀娟自己也不知道把腿摔斷了,她當時坐在地上,看著救護車載著丁一和舒晴飛馳而去,她怎麼也站不起來了,才知道骨折了。
劉成等救護車離開後,他才從裏麵出來,他望了一眼消失在夜幕中的救護車,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徐秀娟,說道:“人家都走了,你怎麼還不起來。”
徐秀娟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她痛苦地說道:“我站不起來了,可能是骨折了。”
劉成蹲下身,摸了摸她的腿,說道:“我攙你起來……”
劉成的話還沒事完,徐秀娟就“哎呀”一聲,說道:“別碰我的胳膊——”
至此,劉成才知道,受傷的是自己的妻子。
看著疼得流出眼淚的徐秀娟,劉成就氣不打一處來,半天,才衝她悶悶地說道:“真是沒用,你跟著起什麼哄!”
說完,一甩手就直起腰,然後走進飯店,照顧他飯桌上的客人去了。
徐秀娟哪受過這樣的委屈,眼淚就流了出來。
盡管劉成話說的無情,但是他還是叫來了救護車,將徐秀娟送進了醫院,指派兩名服務員專門伺候她,他沒有去醫院,徐秀娟不怪丈夫,她也不希望丈夫去醫院,省得丈夫看見到江帆和彭長宜不好說話,好歹徐秀娟一個女流之輩,江帆和彭長宜再怎麼著也不會對她怎麼樣的吧。
徐秀娟其實是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是家裏的獨女,自小就養得嬌,比城裏的孩子還嬌,她是一個過日子沒有絲毫主意的人,結婚前聽爸爸的,結婚後聽丈夫的,自己沒有任何主張,吃喝拉撒的事,家裏也用不著她操心,父母嬌寵,丈夫疼愛,冷不丁遇到這等大事,她的魂兒都嚇飛了。
她住院後,丈夫劉成並沒有跟過來,但卻給她打了個電話,告訴她飯店暫停營業,他要出差,關於摔人的事,他囑咐徐秀娟,讓袁茵出頭跟他們談,所有費用他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