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很懂事,他很少跟妹妹搶玩具,這也可能跟媽媽的教育有關,媽媽總是教育他,說他是哥哥,哥哥就該讓著妹妹,讓弟弟量量。
妹妹也很喜歡哥哥,他們倆人的嘴長得都像媽媽,兩個人的眼睛長得都像爸爸,二寶的輪廓像媽媽,性格也像媽媽,安靜中不乏活潑,遇事有主見。大寶的性格則像爸爸,文明,紳士,在跟量量和妹妹玩耍時,他都會讓著他們。
江帆見自己一對可愛的兒女都穿著清爽的夏裝,就說道:“今天沒去外麵玩?”
丁一說:“上午我們去操場玩了一會,下午爸爸和喬姨來了,給我們送來了豆沙包,對了,我上午自己開著車,去操場練了會。”
“你?真的?”
“真的,不信你問大寶和二寶。”
江帆拉過大寶和二寶,說道:“今天媽媽開汽車了?”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方向盤。
大寶和二寶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江帆說:“你們坐媽媽的車著嗎?”
兩個小家夥搖搖頭。
江帆急忙問道:“那你練車,他們倆在哪兒?”
丁一知道他最不放心兩個孩子的安全問題了,就笑著說:“他們當然是在我的視線之內啦——”
江帆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說爸跟媽真是較真,這一走就不回來了,不行,我得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快點回來。”
丁一笑著說:“他們還不是怕給你這個兒子添麻煩。”
“怎麼是給我添麻煩,他們來,是給我解除麻煩。”江帆反駁道。
丁一說:“你別打了,媽媽剛來過電話。”
“又來電話了?人不露麵,電話倒挺勤。”
“哈哈。”丁一笑了,的確如此,盡管兩位老人回北京不敢再回來,但是每天都會給他們打電話,有時一天打好幾個。
“爸爸說什麼時候回來?”
丁一看著兒子和女兒,說道:“你們告訴爸爸,奶奶說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大寶和二寶不約而同地說道:“非典走了就回來。”
江帆耷拉下腦袋,說:“真夠教條的,這非典要是一年不走,就一年不回來了?”
二寶依偎在爸爸懷裏,撇著嘴說道:“想奶奶……”
大寶聽妹妹這樣說,也把頭紮在爸爸懷裏,撇著嘴說道:“我也想……”
江帆看看這個,又看看這個,說:“不行,我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回來。”
江帆說著,就示意丁一將桌上的電話遞給他。
丁一抱過桌上的座機,給江帆撥了家裏的號碼,然後將話筒遞給了他。
很快,電話便被接通了,傳來了媽媽的聲音:“是哪位呀——”
江帆故意賭氣說道:“您兒子!”
媽媽笑了,說道:“小帆啊,我們剛跟大寶和二寶通了電話,怎麼,你有事啊?”
“媽媽,我倒是沒事,但是您孫子和孫女想爺爺和奶奶了,剛才小丁跟我說你們打電話了,兩個孩子就哭了,異口同聲地說想爺爺和奶奶了,現在還紮在我懷裏抹眼淚呢。媽媽,聽我說,回來吧,你們又沒感染,怕什麼?要是怕把菌帶過來,我到時在路口等你們,直接到賓館洗澡換衣服,然後再回家,這樣該沒問題吧?”
媽媽一聽孫子和孫女哭了,就也難過地說道:“小帆啊,不是那回事,唉,你爸爸不讓我跟你們說,他最近有點感冒,盡管是感冒,但眼下也不敢去醫院治,更不敢出門見人,每次都是江燕把要送到家裏……”
“什……什麼?爸爸感冒了,發熱嗎?”
媽媽說道:“前幾天有點低燒,這幾天趕緊吃藥,而且還是大劑量的藥,今天不燒了,我剛才給孩子們打電話,讓他說跟孫子、孫女說幾句話他都不說,怕細菌順著電話線過去,所以,我們不敢回。”
江帆焦急地說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燒的,媽媽,別怕去醫院,隻有去醫院才保險。”
媽媽說:“你不要擔心,他就是一般的感冒,這兩天已經沒事了,但還是不敢出門,更不敢見人,就連我都好幾天不出門了,怕讓別人膈應,我們現在連江燕都不讓來了,她每次送藥來,都是讓她放在門口,我都不給她開門,等她走遠了我才出門拿東西。”
江帆心疼地說道:“媽媽,感冒沒事的,你們也太小心了吧,不出門怎麼行?”
“沒事的,我們現在整天開窗通風,前幾天感冒連窗子都不敢開,你爸擔心細菌出去,我們現在天天在家熬醋。”
“媽——你們……你們太讓兒子擔心了,怎麼不早跟我說,這種情況必須要去醫院做檢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