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怎麼是我壞了,是你自己用詞不準確。”關昊有意逗她。
“不理你了!”她小聲地說著,向樓上跑去。
“不必不必。”關昊急忙說道,用手指指樓下的衛生間。
她怔了怔,她早就發現了樓下這個衛生間,但感覺有點不方便,就頭一歪,嬌羞地說道:“就不!”紅著臉跑上了樓。
關昊說:“你不必充滿警惕,我沒那麼壞,不會趁你……”他的話沒說完,就聽樓上傳來衛生間的關門聲。
關昊咽下後麵的話,心裏很是開心,沒想到大清早就滿懷暢意。
羅婷從不跟他發嗲撒嬌,她從來都是優雅矜持的,就連夫妻恩愛時,她都優雅矜持的無可挑剔,也許當年他說過孔雀的腳難看,直到現在,他都沒見過她裸露的腳。
眼前這個小女人,是這樣的意趣盎然,使他身心都充盈著一種自然輕鬆的快意,他向往這種最本質的居家生活,溫馨、輕鬆、真實、從容。
“你今天有事嗎?”他大聲問走下來的她。
“沒有。”
別說今天,放假這幾天她都沒事,裏外一個人。
別人都盼著節假日,唯獨她怕過節假日,節假日對她來說是最無聊的時候,五一和十一不說,就是春節田埴都要值班,因為往往重大節日,上邊都要求主任帶班,都有嚴格明確的安全保衛製度和要求,而且還有很多個暗查小組,總是出其不意地偷襲你,有時還偽裝成各種身份,一旦放鬆警惕,上當受騙,輕的通報批評,重的全員獎金就泡湯了。即便田埴不帶班的情況下,有時還要替農村的職工頂班,田埴天生是個好脾氣的主任。
“那好,我給你安排點事行不?”關昊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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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問道:“什麼事呀?”
“陪我出門,去趟省城。”關昊不等她表態又說:“你負責給我辦兩件事,一是買到剛出鍋的綠豆麵的餎餷,二是買到新鮮的豆腐絲。”
她想想說:“這些東西都是豆製品,特別容易變質,大熱天帶到省城,要三個多小時,除非有冰塊鎮著。”
想不到她還能想到這層!關昊眼珠一轉,拍著手說道:“你說得對,我有辦法了,這事不用你辦了。”
他拿起電話,就給秘書丁海下達了任務,特意交待要備足冰塊。然後對她說:“你把車放回家等我,我拿好東西後去接你。”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說:“回家換身衣服,我不喜歡女人穿牛仔褲。”
這個人也太霸道了,誰說跟你去了,但她又沒有理由拒絕他,支吾著說:“那我得請個假。”
“好吧,我回避。”關昊轉身就上樓去了。
她撥通了田埴的電話:“喂,我今天要出差。”
“去哪兒?”田埴問。
“去省城,跟關書記。”記者跟領導出差是正常不過的事。
“今天能回嗎?”
“不知道。”她的確不知道:“應該能回來吧,你今晚回嗎?”
“我回不去,值班,那你要照顧好自己,帶上水,別中暑。”田埴說。
她笑了,很享受被他嗬護的感覺,就說:“又不會去太陽底下去站著,不會中暑的。你放心吧。拜。”她合上電話。
盡管關昊躲到了樓上,但樓上有收音的效果,她說的話,關昊全部收進耳朵裏了,他真服了這個小女人了,單純的連謊都不會撒,直接跟老公拋出跟“關書記”去省城。也許,她的確心無雜念吧。
夏霽菡回到家,換上了一身棉質碎花連衣裙,具有田園氣息的粉白色小花,淡雅而清新,腰間係一條時尚的寬邊白色腰帶,將她嬌柔、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恰到好處、美妙無比,腳上還是昨晚那雙白色的小涼拖,直發披肩,不施粉黛,清新、淡雅、自然。
她打扮停當,關昊的奧迪也到了樓下。她一溜煙地跑下樓梯,在拉開車門看到戴著大墨鏡的他時,竟然有了一瞬間的猶豫,或許她不該這麼冒失地答應跟他去省城。
“上車。”
關昊沒有給她猶豫和思考的時間,堅硬地命令著,不容她反悔。
她上了車,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什麼,心裏竟然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忐忑。
關昊見她看自己,邊開車邊說道:“看什麼,是不是我太老了。”
“一點都不老。”
“嗬嗬,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