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我怕毀掉你(1 / 2)

夏霽菡的心顫抖了,這是一雙有著怎樣憂傷的眼睛,他那麼強大,又是那麼的天之驕子,怎麼可以有如此深沉傷感和痛苦?

她仍然不說話,她知道此時無論說什麼都是自己不能說不敢說不該說的。

該死,對於他,她怎能如此無動於衷?關昊這樣想著,加大了鉗製她的力度。

夏霽菡哀怨地看著他,眼睛裏霧氣彌漫,她終於哽咽著說:“關書記,真的不能,不能,不……”

還是這句話!

他沒了脾氣,但還是不罷休,用長指撫觸著被他吻過的紅唇,低低地說:“如果、如果我可以能呢……”他很想告訴她,他現在可以能,但他終究沒有說出口。

“我們,沒有如果。”她顯然不知道他話裏的意思。

一句話,把他的憧憬和向往判了死刑。

他被激怒了,低吼一聲,再次吻住了她早已紅亮的嘴唇,用力地狠狠地吮了幾下,鬆開她,仰靠在車椅上,緊閉著眼,不再說話。

雷聲,漸漸遠了,雨也小多了。

她伸出一隻手,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挨上了他的臉頰,聲音顫抖著說:“對不起,我怕……”

他握住了這隻手,低沉地說?:“你怕什麼?”

“怕愛上你,怕毀了你,怕毀了一切……”她一口氣說出,淚水終於噴湧而出,順著眼角落下。

是啊,這是現實,任誰都回避不了的現實。

他能給她什麼承諾呢?盡管他目前是自由人,但是官場險象環生,今天太平盛世,一團和氣,明天說不定就是禍起蕭牆、一片殺戮。況且,他有什麼權力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侵擾她?

這是一個多麼純粹的好女孩啊!對他的表示,她不是無動於衷,她比他更珍惜這種感情,她怕這種感情毀了他,毀了他的前程。

他動情地抱過她,吮著她的淚水,自己眼睛也潮濕了。是啊,他不可抑製地愛上了這個紙條女,明明知道不能,但沒辦法,愛情就是這樣,總是在不該的時候,出現了。

他輕輕地扶起她,坐好,溫柔地擦著她的淚水,怎奈,越擦越多……

他看著她的淚眼,深情地說:“對不起萏萏,我又讓你為難了。”

是啊,他能說的隻有這句話,他不能強迫她做什麼,盡管他是那麼強烈的想要她,但他終究不能。

越愛,越不能!

聽他這麼一說,夏霽菡的眼淚更是洶湧而出,她抑製不住,嗚咽著說:“不是的,不是的……”剛才還是無聲地默默的流淚,現在索性變成了抽泣,而且是泣不成聲:“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不該寫那個紙條……”她連連地說

他一下子又抱住她,輕輕地在她額上親了兩下,說:“好孩子,是我不好……”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清脆的聲音同時驚醒了兩個人。

夏霽菡趕緊止住抽泣,坐起,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關昊看了一眼來電,是陶笠,他沒有立即接聽,而是閉著眼,稍稍平靜後,才接通了電話。

“什麼事?”他沒好氣地說。

“關先生,怎麼這麼半天才接電話,今天這日子你應該沒上班吧?”這個老夫子,什麼時候都是“關先生。”

“沒上班我就不能做點上班做的事?”

“嘿嘿,態度有問題啊,盡管你不念及我收留你之恩,但也得講究一下態度吧,自從你當了我的父母官之後,我可是第一次給你打電話呀,我都不敢跟人炫耀你是我的同學,怕給你找麻煩,我說你這人忘恩負義不領情也就算了,怎麼還這麼不耐煩我呀?”

關昊笑了,搖下車窗,一陣清涼的風加著小雨飄了進來,他頓時神清氣爽,人也精神了許多,說道:“有本奏來,無本退下,我正在去省城的路上避雨呐。”

“我知道你沒在北京,你要是在北京跟媳婦纏綿我還不給你打電話攪你的好事呢。”陶笠的口氣有些得意。

“你怎麼知道?”

“這你就別管了。我問你,你有多長時間沒回陶公館了?”

“奧,我忘了告訴你了,我搬出你的大公館了,我可是找了專門的保潔公司給你搞的衛生。”

關昊知道陶笠的潔癖,趕緊表明那個房子已經收拾過。

哪知陶笠根本不領情,他接著說道:“對於我來說他們收拾和你收拾都一樣,我要不給你打電話你還不告訴我搬走是嗎,害得我和女朋友到處打遊擊有家不能回,我說,房錢免了,你今個兒怎麼也得管頓酒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