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事上,夏霽菡從來都是被動的,今天第一次主動,所以田埴剛剛熄滅的熱情再次被她喚醒,他仗著酒勁,又一次抵入,夏霽菡不由的低叫一聲,隨後羞紅了臉。
她情不自禁扭動著身軀,配合著他的動作。他異常的激動,這個小妻子,終於知道回應他了,望著身下她那嬌羞的神態和眯著眼的沉醉,他勇猛無比,奮力向前,恨不得把積蓄了好幾天的能量一下子都傾瀉出來。
倆人終於疲憊地分開了,田埴欣喜地說道:“你終於懂事了。”
她仍然閉著眼,不說話,心裏百味雜陳,難以平靜。
和關昊在一起,那種來自心靈和身體深處的悸動,幾乎能讓她痛不欲生,而和田埴就沒有這種感覺,她有時是刻意去尋找,但每次都是失望。在這之前,她不知道還有高朝這個字眼,但和關昊經曆過後,才知道這種生理體驗竟是這樣的可遇而不可求。
她為自己有這樣的心理活動再次感到羞愧,她忽然想起關昊說的“忠於心靈”這句話,但她無法做到,她根本就不能做到。
這份來自心靈的悸動和酸楚是一般人體會不到的。
沒有刻骨銘心愛過的人體會不到,沒有驚心動魄愛過的人體會不到,沒有經曆愛的折磨愛的糾結的人體會不到……
人們都說愛是幸福的是快樂的,其實,經曆過真愛的人都知道,你一旦愛了,這種滋味其實是很痛苦的。
“知道剛才你在說什麼嗎?”田埴忽然問道。
“說什麼?”她問道。
“咱倆在一起歡好時你從來都沒說過的話。”田埴看著她說道。。
“什麼話?”她有些緊張地問道。
“一個字的,你自己猜吧。”田埴故意不告訴她。
“我不猜。”她裝作不理會,索性不問了。
田埴見她有些不耐煩,就說道:“第一次時,我都進去了你還沒醒呢,一個勁地說好、好的。我當時特衝動,你從來都沒這麼陶醉過,隻是你激動的把‘好’喊成了四聲。”他壞壞地看著她笑。
好字的四聲?她在心裏琢磨著,突然,她驚出了一身冷汗。好字的四聲是昊!
她氣惱地說:“淨瞎說,以後再這樣我就生氣。再有,不許趁我熟睡時偷襲。”
“好的夫人——”他露出了困意,打了一個哈欠。
“今天吃飯都有誰呀?”她漫不經心地問道,轉移了話題。
“幾個同學。”他顯得有些筋疲力盡。
“你會拋棄我嗎?”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忽然這樣問他。
“怎麼可能啊,別瞎想了,我以後少和他們來往就是了。”田埴說道。
“要是我……我有了新歡,你會怎麼樣?”她故作玩笑地說。
“睡吧,咱們誰都不會有新歡的。”他懶懶地說。
“我要是會呢?你怎麼辦?”她不依不饒。
“那我就放手。”他幹脆地說。
“為什麼?”她有些不甘。
“明擺著的,你要是有了新歡,就說明我不夠好,既然我不好,還何必強求你留在身邊呢。”他又說道:“你不會有新歡的,要不你就不會千裏迢迢嫁給我了。”
她的心動了,的確,她離開父母,不遠萬裏,不就是要嫁給他嗎?那麼,既然當初又何必現在呢?
“老公,要是有一天我真的愛上別人了,你恨我嗎?”
“不恨,我給你準備一份厚厚的嫁妝,然後在聘了你。”
“聘了我我要不幸福呢?”她幾乎要哽咽了。
“那你就還回來找我。”他則過身去,嘟囔說道:“好了,睡吧……”不大一會兒,就響起了他的鼾聲。
這一夜,是她生平最受煎熬的一夜,她幾乎沒睡,第一次為了兩個男人失眠了。
拒絕了關昊的邀請,她知道自己有多痛苦,也知道關昊有多痛苦,他們早已心心相通,此心既彼心。
事實上,自從和關昊墜入情網後,她無時無刻都在想怎樣解脫出來,為了關昊,為了田埴,也為了自己,還為了自己被徹底顛覆的愛情。
無論從哪一個方麵來講,她都必須這樣做。她經常用一些自認為殘忍的手段,扼殺關昊的激情和衝動,如從稻園回來的晚上和昨天晚上的情景,盡管她知道她是多麼的不甘和不忍,但是沒辦法,她隻能一次又一次的去傷害關昊。
因為他強大,無論是內心和外在的條件,他都強大,他能經受住這種打擊,有時她還會歪想關昊,主觀的認為他不會把這份感情當寶供奉的,他更不會在這上麵患得患失的,官員,有幾個會為愛而犧牲一切的,況且,他們最不缺少的就是女人的愛,更別說像關昊這樣有魅力的年輕的官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