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政治權力最大(1 / 2)

關昊就人才問題很是用心琢磨過的。

督城,盡管各項工作領先其他縣,但跟發達地區比起來還是有些固步自封、井底之蛙,靠著先天的地理位置,消耗著先天的優越。

陶笠所在的和甸市,據說就大張旗鼓地喊出口號,二年要趕超督城,和督城同樣是縣級市的外地市的百合市,也都緊鄰首都,原來各項發展都不及督城,可是這幾年各項經濟指標早已超過了督城,如果督城不加大步伐,固守著先天的優勢,說不定幾年時間就要落在各市縣發展的後頭。

所以,引進人才和招商引資發展經濟同等重要。

於是,他彙報沒聽完就走了出來,心裏很是煩躁,這個問題大小會上都反複強調過,怎麼這些中層的執行力如此差勁。

要知道,他關昊在督城能幹幾年呀,將來受益的還不是督城?他有時間要和常遠、趙剛好好談談,他的許多思想要強行灌給他們,許多工作還需要他們來延續。

“你明年是不是該調走了?”懷裏的女人突然問道。

奇怪了,他的思想剛往這邊一想,她就意識到了,難道這就是心靈感應?

他不能正麵和她探討這個問題,就說:“你希望我走還是希望我留?”

夏霽菡沒有正麵答複他,就說:“你去美國的時候,我們去市委二樓會議室,報道城市規劃會議精神,那天,我就突然暈倒了。”

說到這裏,她停了停,慢慢地往自己身上撩著水。

對於她那次暈倒,關昊當時就知道了,後來他很巧妙地問過趙剛,趙剛也不知道那天她是怎麼暈倒的,隻是醫生說可能是壓力太大精神太緊張,別的就沒什麼了,他也就沒再問夏霽菡。今天聽她這樣說,應該是有原因的。

“其實一切都是在一瞬間的事,因為在那個會議室,我已經習慣了你坐在那裏發號施令,那天突然聽說你頭走安排了什麼什麼工作,又想到你頭天晚上約我我沒去,也不知道你到底去了哪裏,是出差了還是調走了我一點都不清楚,心裏就這樣反複糾結著,眼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後才發現躺在趙書記的宿舍。”

他緊緊地抱住了她。

“有一天你真的調走了我就要求回專題部,不當要聞組的記者了,因為我無法想象以後在那個會議室見不到你我會多難受。”夏霽菡說到這裏,眼裏流出了淚水。

關昊抱著她用了一下力,貼在她的耳邊說:“我離開督城會越來越好。”

“我知道,但我還是無法想象你離開後我會有多麼的孤獨。”她滿臉淚水。

沒想到那次她暈倒果然是和自己不辭而別有關,這個小女人,果然有情有義,關昊不由的用臉磨蹭著她的發絲,說道:“那你就和我一起離開。”

“那可不行,別說是我了,就是你妻子不也是沒隨你調動嗎?”

“請注意,你麵前的男人是單身,再說,你是你,她是她。”

夏霽菡笑了,點了他一下鼻頭,說道:“小氣鬼。”說完,長歎了一口氣。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官,這是鐵定的法則,任誰都逃不出這個宿命。

“我們的家在北京,無論我這水流到哪裏,都會圍著北京轉。”

又說到這個問題了,怎麼總是想回避卻總也回避不了?她不語了。

關昊也意識到了,他有時都好笑自己,天真的像個無知少年,說話不考慮分寸。

“關書記,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請講。”

“這官,當到多大就到頭了?”

聽了這話,他竟一時不知該怎麼說,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就敷衍她說:

“應該是進中南海吧。不過這隻是無數人的夢想。”

的確,進中南海可能是當官的終極目標,可是又有多少人折戟在半路上?又有多少人善終在半路上?誰能說得清。

“男人是不是都希望官越做越大?是不是財富都退居其次。”

“這個……我這樣跟你說吧,在所有的權力中,政治權力是最高的權力,男人對政治的向往是與生俱來的,所有的資源中,政治資源是最重要的。”

“你也這麼想的?”

“我是男人還是凡人,肯定不能免俗。”

“除去當官,就沒有別的追求?”

“那倒不是。有人說官場上的男人是政治動物,盡管很刻薄,但是很準確。除去做官我們真是不會幹別的了,所以許多人都抱著渺茫的升遷希望,熬著歲月,我也不例外。你要不問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我一直認為我隻有這一種活法,認真地想想也不一定,也可能會有其他的活法,離開官場我可能活得會真實一些。關垚幾次拉我下海,有時我還真想試試,不過無論是當官還是幹別的,我想,我都不會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