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蓞萏,記得我上次就跟你說過,我們是愛人是親人,是不可分割的,遇到什麼事要記得跟我說,你忘了嗎?”關昊重重地看了她一眼說道。
是的,他是說過這樣的話,那是上次說起田埴被處分的事時說的。她自知理虧,就不再說話。
關昊架著車,駛入了外環一個廢棄的養殖場前停下,並沒熄火,這樣不至於車裏的溫度下降。
“你打算怎麼辦?”他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眼睛看著黑幕下的田野,依然是口氣沉沉地說道。
“還沒想,大不了回江蘇老家。”她賭氣似地說道,她對他生冷的態度有些不滿意。
是的,她對關昊的態度很敏感,之所以不告訴他離婚的事,就是因為自己想不明白該不該跟他說,怎樣說,但有一點她非常明確,就是不能讓他誤以為自己對他有某種企圖。
如果是普通的朋友關係,根本沒必要跟他說,如果不是朋友,更沒必要說,如果他僅是一個比較熟悉的領導,還是沒必要說,如果是情人,就更不能說了,因為情人的定位明擺著的,如果自己跟他說了,難免他產生心理壓力,很可能到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們結婚吧。”他口氣硬硬地說道。
她驚訝的急忙申辯道:“天地良心,我可從來都沒想過要嫁給你,如果但凡我稍微往這方麵想一想,都天打五雷轟,我絕沒……唔——”
見她急了眼似的表白,姣好的麵容也在一瞬間爆紅,他的心痛了,不等她說完,長胳膊往回一圈,就把拉她強拉入懷,強行吻住她冰涼的唇,狠狠地、用力地吸著,直到她疼的噓出聲。
借著車內儀表盤上發出的弱光,他看到她的雙唇被吮的腫脹起來,紅豔欲滴,泛著誘人的光澤。
他笑了,顯然很滿意對她的懲罰,然後輕柔地再次向著那一點嬌紅吻下去,不再像剛才那麼野蠻,而是充滿了憐愛和溫情。
他聽到她嬌羞地發出一聲低吟,恍若天籟。
他不能繼續了,他隻有半小時的時間,連吃飯的時間都占用了。如果繼續下去,他就管不住自己了,弄不好就會在車上要了她。
片刻的眩暈後,她坐起身子,臉羞的通紅,剛才肯定是自己動情了,不然以他的性格他還會繼續的,因為征服是男人的天性,一旦目的達到就會失去興趣,何況,他隻有半小時的時間。
果然,他重新打開大燈,掉轉車頭,向前開去。
“你不開會了嗎?”她看出是朝他的住處方向駛去。
“我先把你送回去。”他並不正麵回答她。
“可是我不住那邊呀?”她急忙說道。
“你住哪兒我不管,我隻知道我住哪兒。”他還在生氣。
她明白他話的意思,心平氣和地說:“我不能去你那兒住,我還沒想明白該怎麼做,你不能強迫我做想不明白的事,盡管你是至高無上的書記、首長,但也不能強人所難是不是?”
盡管語氣平和,但句句傷人。
“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他問,車速明顯降了下來。
“我會告訴你的。”她說。
早就到了開會的時間了,他不能再跟她糾纏下去了,掉頭,往回開。
到了單位附近的一個小胡同,夏霽菡下了車,她租的房就在這個小胡同裏,她剛想告訴他自己就住在這裏,哪知還沒等話說出來,奧迪就像豹子一樣快速地竄了出去。
望著急忙離去的他,不由長出了一口氣,憑著對他的了解,如果不開會,他不會這麼好說話的,肯定要送她去部隊公寓的,看來他的時間的確緊迫。
當夏霽菡回到“家”時,小蜂窩煤爐的火已經滅了,屋裏冷冷清清的。這幾天,她最頭疼的就是弄不好這個爐子,經常滅火。北房裏住著一對老夫妻,經常是這對老夫妻給她燒好煤,幫她把火生著,要不她連熱水都喝不上。
可眼下有些晚了,聽著北房傳出電視唱戲的聲音,她猶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去打擾他們,就倒了一杯熱水,然後把暖水袋灌好放進被窩,她準備睡覺。
睡覺是解決一切問題最好的辦法。
她穿著毛衣毛褲鑽進被窩,然後關了電燈,但是她睡不著,這幾天發生的事她都沒好好理理,就一件跟著一件的來了。
關昊說田埴明天結婚,上午他送錢時沒說他明天結婚。也是,他怎麼開的了口,他們的婚結在哪兒呢,是她住過的地方嗎?關昊讓她去他那兒住,她絕不能去。剛離了婚,就和他同住,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