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驚恐的站起,她捂住嘴嗤嗤的笑出聲。
見她在笑,關昊淩著眉頭,嚴肅地說道:“我再說最後一遍,趕緊跟我走,不能在這裏住下去了。”
“真的沒事,今天冷是因為火滅了。”她還在辯護。
“小心我用強!”說著,便向她逼過來。
她想了想,就乖順地說:“行,隻是我不想去你那兒。”
“可以,去我辦公室或者飯店。”
“那更不行。”她急忙說道。
他算準了她會拒絕的,因為自從交往以來,他非常滿意她的做派,從不給他找麻煩,甚至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隻有一次應該是那個男人出事期間,打了一下可能覺得不妥就又掛了,她能夠做到處處為他考慮,考慮他的影響和前程,從不要求他什麼,隻是自己無休止的在她那裏索取著無限的美好和溫柔。
試想,要是別的女人被堂堂的市委書記愛上,早就不知擺在哪兒了,肯定是今天要職位,明天要項目。他見多了官場上的這種事,所以始終對情人排斥甚至是鄙夷。
他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眼力,第一眼見到夏霽菡他就知道她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就被她完全的吸引了,他們彼此深愛著對方,等待著對方,他感覺他早就把她當做自己身體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刻入骨骼上,銘記心底裏,融入血液中。
“快穿衣服,走。”他已經等不及了,趕覺身上那兩件衣服實在是太單薄了,清冷的鼻涕都流出來了。見她沒有動的意思,他生氣地說道:“你要不走,我也不走,我就鑽進那個被窩,讓你的鄰居發現了,就會說你的閑話。”
這話起了作用,她急忙轉身去穿外套,如果再不走,她保不準在這裏發生點什麼事,那可就危險了,大雜院,不隔音的房子,而且又都知道自己是電視台的,過不了幾天,就會滿城風雨。
他們倆幾乎是小跑著上了車,關昊趕緊發動了汽車,好在熄火時間不長,很快車裏就暖和起來。
關昊看著圍得嚴嚴實實的夏霽菡,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來到關昊的住處,他沒換衣服,就直接走進浴室去放熱水,對著正在脫外套的夏霽菡說:“泡個熱水澡吧,不然咱倆非得凍感冒不可,我都凍透了。”
夏霽菡的臉紅了,她說:“謝謝,你泡吧,我不用。”然後規規矩矩地坐在了沙發上。
本來倆人早已是兩情相悅,按說存在他們中間的障礙隨著夏霽菡的離婚已經消除了,可今天關昊就是覺得夏霽菡表現的有些生疏,而且這麼大的事居然都沒告訴他,尤其是他晚上跟她說結婚的事時,她的反應讓他非常失望,似乎想極力撇清和自己的關係,看來這個小女人對自己長了心思,開始戒備自己了。
這可是關昊不願看到的,他這麼忙,不希望在她這兒在累腦筋,他決定好好跟她談談。
他當著她的麵開始換衣服,他發現她扭過頭去,交往這麼長時間了,而且他們也有過幾次最親密的接觸,知道她麵對他時都會害羞,但此時,他感到她絕對不是因為害羞而別過臉去,他一時來了氣,不明白到底因為什麼讓她疏遠自己。
他穿上了棉睡袍,挨著她坐下,她剛想挪開他,就被他的長胳膊摟住,不使她挪動半寸。他緊緊地摟住她,親吻著她修長柔滑、白如凝脂的脖頸。他感到了她微微的閃躲和抗拒,他終於怒了,扳過她的身體,使她麵對自己,深深的眸子冷峻而嚴肅。
“蓞萏,我做錯什麼了?怎麼感覺你不對勁了?還是我的眼睛出了問題?”
看著他那剛硬而不失柔美的臉和冷傲而不失親切的目光,尤其是那剛親吻完自己的性感溫潤的唇,她的心開始蕩漾了,她知道他心裏有她。
如果說開始她和關昊是因為愛——純粹的愛才彼此吸引,那麼現在再這樣下去就不能說是純粹的愛了,自己就該是有某種企圖了,她不能給他造成這種印象,更不能讓這份愛對他又任何的壓力。
當初,她背棄道德準則,和丈夫以外的男人交往,使她無法抵禦眼前這個魅力四射的男人,在自己的心中有了一個遊離於婚姻之外的心靈家園,她沒有因為關昊的原因少愛田埴一分一毫,她更沒有因為關昊的原因而放棄對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