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昊來到病房後,隻有夏霽菡靜靜的躺在那裏,旁邊的監測儀不時發出嘟嘟的聲音。默默的坐在她的床邊,握住了她一隻纖弱雪白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他皺緊眉頭,不停的在心裏呼喚她,呼喚她能快點醒來。
許是聽到了他的呼喚,眉頭動了一下,慢慢的,夏霽菡的睫毛在輕輕顫動,待她睜開眼睛的一霎那,她就看到了關昊一雙焦慮的眼睛。
飄散的意識漸漸收攏回來,凝聚在一起,重新組織起來後,她就完全清醒了,她突然就想到了發生的一切,梗起頭,眼睛直直的看著他,急切地問道:“傷到你了嗎?”
關昊眨著眼睛,忍住淚水,笑著搖搖頭,低啞著嗓音說道:“有你,任何人都傷不到我,因為你敢用自己的身體為我擋這一刀.......”他有點說不下去了。
她放心了,露出欣慰的笑,頭就軟在枕頭上,但是目光仍然不肯離開他的臉。
關昊再次將她的小手貼在自己的掌心中,不停地親吻著,說道:“別說話,閉上眼睛。休息。”
她聽話的閉上了眼睛,隨後又睜開,虛弱的笑笑,輕聲說:“你不該在這的……”
關昊欠起身,用溫柔的吻,堵住了她下麵的話。
這溫馨纏綿的一幕,正好被正要進門的丁海看見。
丁海本來是不動色聲的守在病房外麵的,他知道夏霽菡醒了過來後醫生很快就會來的,他本想告訴關書記回避一下,不想就看見了這一幕,沒想到他的書記那麼一個剛硬、堅毅的人,居然還有鐵血柔情的一麵,小夥子也被感染了,他覺得鼻子酸酸的難受。
市委副書記、治沙辦主任趙剛聽說這件事後,帶著新婚的妻子劉梅第二天就趕回了督城。由於劉梅急於看到夏霽菡,所以就先到了醫院。
趙剛因為十一點要開常委會,他看了一下表,劉梅見他有些猶豫,就說:“你和我去也無可厚非,小夏舍己救人,而且救的是市委書記,你是分管宣傳的領導,作為領導慰問一下也在情理之中,何況又是我老公,於公於私都說得過去。”
當劉梅手捧鮮花,推開病房的門時就愣住了,以為走錯了門,再一看沒錯呀,她滿臉狐疑的問裏麵正在收拾床鋪的小護士:“請問,夏霽菡是住這兒嗎?”
護士連頭都不抬,說道:“她轉院了。”
“轉、轉院?”劉梅不解地問道:“她的情況不好嗎?轉哪兒去了?”
“你去問大夫吧,我不知道。”護士邊整理床鋪邊說道。
劉梅沒有去找大夫,她直接來到了普外科主任辦公室,做記者多年,她沒少給這家醫院報道過,骨幹醫生和主任她差不多都認識。
主任見劉梅進來,趕緊說道:“劉記者來了。”隨後他就看到了身後的趙剛,說道:“趙書記您好。”他急忙讓座,就要沏茶倒水。
劉梅攔住了他,說:“夏霽菡是你給做的手術?”
“是的。”
“她人呐?”
“轉院了。”
“轉哪兒去了?”劉梅急切地問道。
這個主任無奈地說道:“轉到和甸市醫院了,你知道,盡管也是二甲,但是那裏的住院條件怎麼能和這裏比呀?”
劉梅一聽也急了,說道:“那你怎麼同意她轉呀?”
“沒辦法!”主任兩手一攤,說:“陶主任,不,現在應該是陶院長,他親自來接的。”
“陶院長?”劉梅問道。
“陶一刀,全省有名的外科醫生。”趙剛說道。
劉梅想起來了,說道:“陶笠?”
“是啊。他是我師傅,又是病人的表哥,我沒有理由不讓他接走。”
“表哥,沒聽說她在這裏有親戚呀?”劉梅更加狐疑了,她看著眼前的主任說道:“她傷的要緊嗎?”
“到沒什麼致命傷,脾髒輕微傷。到了陶主任手裏你放心好了。”他的口氣裏明顯的流落出對師傅的不滿。
坐在回家的車上,劉梅還嘀咕,說:“沒聽說她在這裏有親戚呀?”
趙剛沒表態,他說:“既然被表哥接走了,你就放心吧,等有時間再去看吧。”
十點整,督城常委擴大會準時在市委二樓會議室召開。
常委擴大會由趙剛主持,首先由市長常遠傳達省環京津市縣長座談會精神。
常遠攤開筆記本,看了一眼與會者,說道:“上周四和周五,省政府在督城召開了26個縣市環京津開發座談會,省長袁錦成同誌和常務副省長王新民同誌出席。會上,袁省長做了重要講話,我歸納了三點:首先要站在科學的高度,樹立環京津發展的緊迫感和責任感,尋求合作方式,定期協商,形成製度,達成共識。他說北京今年出台的一些新規劃,西北部為生態屏障,近年要重點發展西邊和南邊,南邊含督城。再有就是要抓住當前有利時機,推動合作再上新台階。他對我們今年年初製定的三大主體戰略給予肯定,正好符合省政府環京津開放的政策。再有就是求真務實,真抓實幹,把這次會議精神落到實處。王新民副省長講了具體操作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