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關昊處理清手頭上的事後,劉濤進來了,說已經把蛋糕放在了他的車上。關昊點點頭,跟劉濤交代了幾句就起身出門。從錦安趕往京城少說也要兩個半多小時的時間,他中途還要回督城一趟。
把車開出錦安市區後,他掏出手機,給她撥了電話,哪知,又是沒人接。他接連撥了好幾次,都沒人接,不由得有些心焦和懊惱。他最懊惱的就是她不接電話,不接電話要電話幹嘛?要電話不帶在身邊就是棒槌!隨著撥打次數的增加,他就越來越焦急,越來越氣惱,索性把手機扔到了旁邊的座位上,就不再打了。不行,以後得給她立個規矩,手機手機,必須時刻不離手,不然總這樣自己的腦細胞在這一瞬間不知要死多少呢?
對她不接電話的行為,他無法釋懷。他就納悶了,重回專題組後,她應該沒有那麼多的采訪活動,現在應該正是上班的時間啊?他抓過手機,想給古時打電話,一想,自己回督城,幹嘛搞的這麼烏煙瘴氣,算了。想到這裏,又把手機扔了回去。
可是,找不到她,他回督城沒有任何意義。他生氣的捶了一下方向盤,不想,正好砸在喇叭的按鈕上,汽車發出一聲怒吼。把關昊自己嚇了一跳,也把旁邊並行一輛高速行駛的轎車嚇了一跳,那個司機一踩油門就竄到了前頭。關昊隨後笑了。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找不到她就生氣,就心焦,她也有自己的工作,也有自己的生活空間啊?這樣想著,心也就平和下來了,就吹起了她最愛聽的口哨《桂河橋進行曲》,可是沒吹了幾下,又不由的拿起了手機,不自覺的又重播了剛才的電話號碼。
還是沒人接。他皺緊了眉頭,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賭氣的把自己的手機往後一扔,不打了!
把手機扔在了後麵,就能抑製了撥打電話的衝動。因為他開著車,就是他的胳膊再長,也是無論如何都夠不到後麵座位上的手機。
他就這樣自己跟自己叫著勁,眼看快到督城高速路出口了,他情不自禁的伸出長臂,習慣的去拿旁邊座位上的手機,沒劃拉到,才想起被自己扔在後麵了。他放慢了車速,想想到底該怎麼辦,正在這時,手機響了,他心裏一陣激動,心想很有可能是她打來的,因為這個手機純屬他私人電話,知道的人不多。
他抑製住了接聽的衝動。哼,也讓你嚐嚐沒人接的滋味。
夏霽菡是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的,唯恐打電話的時候他不方便,像那次在上海,她愣是把那麼一個人逼得滿口說:“胡話”,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是他方便的時候打給她。想到這裏,突然忙著又打轉向,心想這個女人別在以為他正在開會掛了電話,自己就又找不到她了。
把車停在安全帶內,他轉過身,才發現手機根本沒在後座上。下了車,從後座的下麵找到了手機,一看,果然是他的。他拿起手機,坐回駕駛座上,這才慢悠悠的接通了她的電話。
“喂。”語氣低沉短促,有嚴重的不滿情緒。
“是你給我打電話著嗎?”明顯聽出她壓低了聲音。
關昊想起她的手機是老款的手機,一些新功能無法使用。看來,他要給她淘汰這個惱人的手機了。從她壓低的聲音中他判斷她此時應該有事,於是就恢複了正常的語氣說道:“是我,你在哪裏?”
“我在北京人民大會堂,大河建材公司在這裏舉辦新產品發布會,我來跟著采訪了。”夏霽菡在那邊說道。
她在北京?他一陣欣喜,說道:“什麼時候結束?”
“他是下午的發布會,晚上有個答謝酒宴。目前剛剛開始。”
現在的企業尤其是離京近一點的企業動不動就到人民大會堂來產品發布會,看來企業借人民大會堂來提高知名度的真不在少數。就連督城最具務實精神的鄭亮這樣的草根企業代表,也追趕起時髦了。如果中南海要是也對外開放了,肯定要比人民大會堂還火,預約不斷。
關昊問道:“你們去了幾個人?”
夏霽菡說道:“來了三個人,有於婕和小單,我是跟著玩兒來的。”
從她的口氣聽得出,她很開心,關昊就說道:“嗯,那好,萏萏,你聽著,手機你時刻拿著,我一個小時後到,然後給你打電話,你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