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昊帶著夏霽菡,行駛在流光溢彩的長安街上,夏霽菡看著夜色下明亮的北京,忽然說了一句:“是不是住在首都的人都會有一種優越感?”
“哦,沒覺得。你盡管感慨,我聽著。”關昊笑著說道。
“感覺全國人們都在養著你們。”
關昊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這個女人的思想總是有些與眾不同。他說道:“你這是‘仇都’心理。”
“才不是呢,我這是一種感覺,你總不能不讓我說實話吧?”夏霽菡辯解道。
“要說,一定要說,現在就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一定要說實話。你沒跟同事們回去,怎麼跟他們說的?”關昊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看了她一眼。
夏霽菡的臉有些發熱,她還真是第一次跟別人說起關昊。她囁嚅說道:“我……我說一會有個朋友來接我,我就不能跟你們回去了。然後他們就不問了。”
她說的是實話。當時於婕的確是沒問什麼,隻有小單嘻嘻地說:“是什麼樣的朋友啊?”
沒等夏霽菡回答,小單的後腰就被於婕擰了一下,小單也就不再問了。
當時夏霽菡看到這個動作後很是不舒服,其實她已經決定要將關昊來接她的事實告訴他們的,即便不說,估計於婕也能猜到。
“嗯,那你怎麼跟鄭亮說的呐?”關昊繼續問道。
夏霽菡想他今天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了,這等小事他居然還問這麼詳細,就說道:“你問這幹嘛?”
“想問,就問,怎麼了?”關昊說道。其實關昊問這些隻是想驗證一下她有沒有勇氣走出來,或者勇氣有多大。
“還記得在物外家園我給你背的詩嗎?”夏霽菡沒有正麵回答他,而是幽幽地問道。
“記得,是戴望舒的《煩惱》。”關昊有些激動,他好像預感到了什麼。
“這次,我終於敢說出了你的名字。”她小聲地說道,還有些不好意思呢。
“哈哈,太好了,你終於敢把我拿出來見光了!”關昊高興的伸出長臂,拍了拍她的腦袋。
夏霽菡還以為他會埋怨自己把他抬出來,沒想到他很樂意她向別人提了他。這和他一貫謹慎做事的風格有些不一樣。
想想關昊能不激動嗎?這個女人,自從遇到她的那天起,壓在她心靈上的負疚感就從未消失過。
她能夠在別人麵前說出他的名字,說明她也在努力克服自己,在一點點的抽去心靈的負疚陰影,她每抽去一絲,就離陽光近了一分,等到她的心靈完全被陽光照耀的時候,她就會沒有任何的顧慮,和他徜徉在陽光下了。
“為了獎勵你,你說,北京你最想看哪兒?”關昊激動地說道。
“西單民主牆。”她不假思索地說道。
14悄悄的進村
關昊下意識的一踩刹車,立刻就遭到後麵車輛的燈閃,這就是長安街,要是在別的地方早就鳴笛向他示威了。
“怎麼了?”夏霽菡吃驚地問道。
關昊故意緊張地說道:“剛才還覺得你大腦運轉正常,怎麼這會就不正常了?放著商場景點的你不看,看什麼西單牆?且不說這個牆是否還能找到,即便找到我也不會領你去看。”
“為什麼?是你問我的呀?現在又說這話了。”夏霽菡嘟囔著嘴說道。
“難道北京給你的印象就隻有這一堵牆嗎?”關昊提高了嗓音問道,這個女人的好奇心真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當然不是了!康、雍、乾,故宮、九龍壁、天安門、升旗儀式、關昊。”夏霽菡“如數家珍”的擺著手指頭說道。
“哈哈,我說你今晚是不是喝酒了?興致這麼好?”關昊見心愛的人開心,自己也開心死了。
“滴酒未進,怎麼啦?”夏霽菡率真地說道。
“沒喝酒怎麼這麼不著調呀?”關昊戲謔著說道。
夏霽菡笑了,調皮地說道:“不著調是因為調琴師的過錯。對了,咱們什麼時候去物外家園?”
夏霽菡還惦記著那架新鋼琴。
“這個關垚,我當初就說了,把琴放在督城或者北京,他說誰出錢聽誰的,改天我把它拉回督城去。你什麼時候想彈就什麼時候彈。”關昊不滿地說道。
“嗯,好,我舉雙手同意,雙手不夠再加上雙腳。”她調皮地說道,還抬起雙腳上下動了一下,逗的關昊又拍了她一下頭,說:“雙手就行了,雙腳嗎下次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