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夏霽菡點著頭應道。
“所以,對於曆史人物的評價,要從當時的國情出發,要客觀、真實。有的時候偉人的心理還真不是我們凡人所能揣摩的。就像你說的‘聖心難測’。你沒有發現咱們今晚談論的話題總是跑題嗎?”關昊突然一轉說道。
夏霽菡正聽得津津樂道,他突然一問,她還真回答不上來。
其實,夏霽菡很喜歡關昊往出抖落一些他思想深處的東西,這些東西往往都是個人長期以來通過觀察和思考沉澱下來的東西,也可以說是一個人意識的精華,沒有對錯之分,隻有認識的差異。她篤定的認為這些東西關昊是從來都不會輕易示人的,或者是從來都不會輕易跟別人說的。
這時,夏霽菡突然發現關昊左拐右拐之後,停在一個有解放軍武裝站崗的大門口前,然後向前來的戰士出示了證件,大門被自動打開,汽車就駛了進去。
她問道:“這是哪裏呀?”
關昊說道:“這裏是某軍區的家屬大院。”
夏霽菡聽他這麼說,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立刻說道:“關昊同誌,這到底是哪裏?是不是你家……”
關昊笑了,說道:“你真聰明,不要這麼睿智好不好。”
“請你正麵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關昊說道:“你猜的沒錯,這的確是我的父母家,也是我的家,我就是在這個大院成長的,想讓你看看我的曾經成長和生活的地方。”
夏霽菡急了,說道:“哎呀,你為什麼不跟我說明白呀?你騙了我?”她一時性急,就狠狠的打了他一下,說道:“掉頭掉頭,我們去物外家園。”邊說邊晃悠他的胳膊。看來是真的急了。
“別鬧,別鬧,你聽我解釋。”
關昊說著,就把車慢慢的停在了一棟獨體別墅的大門前,說道:“我剛才是不是征求你的意見了?”
“什麼時候?”夏霽菡抹了一下眼睛,裏麵分明有了淚水。
關昊見她嚇成那樣,覺得很是好玩,強忍住笑,正經地說道:“我說今晚咱們冒一次險,學學鬼子,來一次悄悄的進莊,你是不是同意了?”
夏霽菡明白了,她又上了他的當了:“誰知道你進莊指的是這裏呀,我當時以為是回咱們鄉下的家,你就是成心,不跟我說明,知道我傻。”說著,委屈的她又抹了一把眼淚。
“哈哈,我說同誌,願賭服輸,誰讓你不問明白呀?”
關昊的確很享受她的緊張,看到她急的直流眼淚,他快開心死了!如果不是在車上,他肯定手舞足蹈起來了。
他在心裏說道:跟你說明白了,你會來嗎?
“我不問明白你就不說嗎?你這算什麼,惡意捉弄!”夏霽菡委屈死了,眼淚一滴跟著一滴的往下掉。
關昊不敢再繼續了,他心疼她了,就握過她的小手心平氣和地說道:“我原來的那套房子給了羅婷,就是不給她離婚後我也沒去住過,小垚那裏的一套還沒裝修,你忘了我說讓你考慮裝修的事嗎?將來咱們結婚就住在那裏。”
夏霽菡賭氣不回答。
關昊繼續說:“我現回北京都是住媽媽家,這裏有我們哥倆的單獨房間。我明天上午還有一場高爾夫球比賽,對了,你要跟我去,我已經給你買好了衣服。你說去鄉下我也想去,可是太晚了,我還喝了好多好多的酒,明天還要趕回來比賽,你難道就不心疼你老公,把你老公豁出去了嗎?如果在別的城市我們可以去賓館開房間,可是你說在自己家門口還要到賓館開房間是不是有點那個啦?尤其是賓館那個味道我是一聞到就反胃。”
他見夏霽菡不再鬧了就又用神秘的口氣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跟你說悄悄的進莊嗎?他們年歲都大了,這會早就睡覺了,而且這會兒正處於深睡狀態,咱們悄悄的開門,悄悄的上樓,悄悄的回房間,悄悄的睡覺。他們有早起的習慣,爸爸早上去公園耍劍,沒有兩個小時回不來,這是他的每日一歌。媽媽去早市買菜,自從我家的保姆走後,這就是她的每日一歌,沒有一兩小時也回不來,咱們趁他們都出去了,在悄悄的溜出來,保證神不知鬼不覺,怎麼樣?”說著,伸出手,替她擦了一下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