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埴緊張了,他說道:“你到底怎麼了?瘋了嗎?誰惹著你了?”
“問你老婆去!狼狽為奸,我不會饒過你們,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現在這隻刺蝟已經做好了一切的防禦準備,隨時準備抗敵。
看到她張牙舞爪的樣子,聽著她這底氣不足的威脅,田埴沒有感到好笑,他皺緊了眉頭,大聲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見他對自己大聲嚷嚷,夏霽菡絲毫沒有退縮,她回頭指著飯店說道:“去裏麵問你老婆吧,你們終於出氣了!解恨了,是不是啊!”
夏霽菡說完,狠勁的擦了一把眼淚,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田埴想去追她,但一想還是直接進了飯店,問清服務員後,直奔竹樓的二層,終於找到了這個大雅間,發現李麗莎正站在一個女人麵前數落著她,滿臉的不高興。而這個女人用手抵著腦門,低著頭不說話。
田埴進來後,問道:“莎莎,你在這兒幹嘛?”
問完這句話,田埴打量了一眼那個陌生的女人,一看她的穿著和打扮,就不是督城人,聯想到前前後後,他對眼前這個高貴的女人的身份有了幾分猜測,氣不打一處來。
田埴的眼睛都紅了,他盯著李麗莎和羅婷問道:“你們剛才誰打了她?”
李麗莎一愣,不知道田埴從哪兒鑽出來,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夏霽菡給他打了電話,通知了他,不然他怎麼這麼巧出現在這裏?顯然現在不是吃飯的時間。
李麗莎也氣不打一處來,說道:“是她告訴你我在這兒吧?你好關心她呀,哼,這個婊子吃著鍋裏的還看著碗裏,你也真是賤種,還來這裏為她討說法,婊子……”
李麗莎的話極大的侮辱了田埴和夏霽菡,積壓多日的不滿霎那間迸發,他不等李麗莎把話說完,就“啪”的一聲,重重的給了他一個嘴巴。這一巴掌太響了,直響的讓羅婷抬起頭,吃驚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田埴這一巴掌太重了,瞬間李麗莎的臉就紅腫起來。
李麗莎捂著臉,出現了片刻的愣神,顯然這一切太突然了,突然的粹不及防以至使李麗莎懵住了。等她終於反應過來,田埴是來給夏霽菡出氣來的時候,她“啊”的一聲怪叫,就衝田埴撲了過去。
田埴的脖子上立刻出現了幾道鮮明的血跡。
李麗莎的另一隻手也上來了,田埴用胳膊一掄,李麗莎就跌倒在地。
田埴不去管地上的李麗莎,他直奔羅婷走去,惡狠狠地說:“你就是關昊的前妻?剛才是你打了她?”
羅婷看見田埴脖子上的血跡和他冒火的眼睛,尤其是剛才那一巴掌的力度,她嚇的站了起來,嘴唇哆嗦著說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別胡來,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進監獄。”說著就想伸手去包裏掏電話,田埴手一揮,羅婷昂貴的某著名品牌的皮包就飛落在地。羅婷嚇壞了,不由的向後縮去。
田埴指著羅婷的鼻子怒不可遏地說道:“現在,拿上你的東西趕緊滾,以後不許到這裏來撒野!你不配關昊!”說完,他又轉向坐在地上的李麗莎,說道:“你可以現在就告訴你姑姑,我打了你,我不怕她撤我的職,告訴你,我早就受夠了,我要跟你離婚!”
李麗莎一聽田埴說要離婚,立刻哭著說道:“你不是人,得到了一切就想把我甩了,我不跟你離,你連想都別想!”
“哼,我這就去辭職,把這個官還給你們!”說著,邁開大步,咚咚的走下樓,走出了這個雲之彩過橋米線店。
在打開車門的時候,田埴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別具民族風情的飯店,百感交集。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最早被他發現並且夏霽菡極其喜歡的地方,卻成了她今天受辱的所在地。他坐進車裏,呼呼的喘著氣,想著剛才她狼狽的那一幕,尤其是那紅腫的臉和凍了冰的羽絨服,他的心裏就隱隱作痛。
好長時間以來自己糾結不清的東西此時瞬間明白了,那就是他放不下她,這個遠離家人被他一手帶入北方小城的女子,這個一向與世無爭的女子,今天受到了羅婷和李麗莎的欺辱,不知會是怎樣的傷心難過?
曾經有朋友笑他,說是男人都是喜歡新的女人,可就是不明白田埴怎麼總是對前妻念念不忘?他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