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是我害了她(1 / 2)

深諳此道的王平把這事看的太透了,所以他才沒容趙剛把話說透就主動表態。這也是王平的聰明之處,盡管和趙剛關係比較密切,但按舊時規矩這畢竟是君臣關係,自從趙剛讓他到車禍現場他就明白這肯定不是一起普通的車禍,肯定有要他來的意義。

果然如此,當知道了肇事者是誰的時候,他就知道了趙剛的用意。

他自信能夠降服這個表妹,表妹也的確很怵他,因為她知道自己就是再混也混不過表哥的,社會上有名的“膠皮管子”,又臭又硬又倔,蒸不熟煮不爛,一般都是她父母管不了她的時候就把王平叫去,劈頭蓋臉的罵一通,李麗莎就沒脾氣了。

王平理解趙剛,如果不是看在他們關係的份兒上,趙剛是不會這麼煞費苦心的。所以主動表態也是王平的明智之舉。

夜裏兩點多鍾,趙剛接到了首都交警的電話,告訴他羅婷的手術比較順利,內髒均有不同程度的輕傷,左腿骨折,如果不是氣囊的作用,羅婷可能就會當場斃命。其他受傷人員均無生命危險。

這是趙剛工作的仔細之處,他和交警協商好,每天都要通報一下傷者的情況。

趙剛把羅婷手術的情況用信息的形式告訴劉梅,劉梅接到趙剛的信息後,立刻告訴了夏霽菡。

夏霽菡一直沒有睡覺,抱著抱枕傻傻的坐在床上發愣。當劉梅進來告訴她羅婷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左腿骨折時,夏霽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要知道對於一個舞蹈演員,腿受傷並且骨折意味著什麼?可能比生命都重要啊!

她把頭埋入抱枕中,愧疚地說道:“是我害了她。”說完,淚流滿麵。

劉梅坐在床邊安慰她說:“和你沒關係,別什麼事都攬在自己頭上,她是咎由自取。你睡一覺,明天一睜眼天就晴了。”

夏霽菡點點頭,躺回被窩,她必須要睡覺,不然劉梅也不會去睡的。

趙剛一大早就過來接劉梅上班,劉梅在電話裏小聲地說道:“你上來吧,她一夜都沒睡好,總是在自責,我很擔心。”

趙剛說聲“好”就上來了。

夏霽菡似乎聽到了劉梅打電話的聲音,她就醒了,趕緊穿好衣服從房間裏出來,問劉梅:“是趙市長來了嗎?”

劉梅在樓下說道:“是啊,你再睡會兒吧?”

“不了。”說著就走了出來,下了樓,問道:“趙市長,又有醫院的消息嗎?”

趙剛搖搖頭,說道:“小夏,你好好上你的班,她出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夏霽菡低下頭說道:“有關係,她給我打了兩個電話,我沒接就掛了,肯定是她生氣才扔掉手機的,怎麼能說跟我沒關係呢,是我害了她。我後悔死了,早知道這樣就接她的電話不跟她慪氣了。”她的眼圈又紅了。

趙剛聽她這麼自責自己,不禁有些心疼,就說:“別這樣想,她是違章造成的,而且是酒後駕車。你不必過於自責,安心的等關市長回來。”

夏霽菡點點頭,說道:“謝謝您趙市長。”

趙剛看到她滿臉倦容,就說道:“如果單位沒有要緊的事就別去上班了,休息一天吧。”

劉梅也附和著說:“是啊,你一夜都沒睡好。”

夏霽菡說道:“不用了,我再趕節目呢。”

趙剛說:“那我給你們倆個當司機吧,外麵下雪了。”

昨天下午的小雪花,終於在夜間演變成了鵝毛大雪,外麵潔白一片。

夏霽菡突然就想起了去年第一次大雪,關昊帶她去防洪大壩看雪的情景,不禁對著眼前白雪皚皚的世界有些神往。

趙剛看她不說話,就故意轉移話題問道:“小夏,你會彈鋼琴啊?”

夏霽菡回過神,說道:“會一點。”

“係統的學過嗎?”

“沒有,跟爸爸學的,一知半解。”

“我原來當過教師,會踩腳風琴,現在估計都沒有這種琴了。”

顯然夏霽菡和劉梅都不知道什麼叫腳風琴。

“你幾歲學琴?”劉梅問道。其實昨晚她就發現了那架鋼琴,隻是看她情緒不高沒問她。

“不記得了,好像記事後爸爸就教我。我家有個老鋼琴,是三伯留下的,爸爸開始也不會,最後總摸總彈就會了。所以他也就沒拿這個當任務讓我學。”

“嗬嗬,你爸爸是個才子啊,多才多藝。”趙剛說。

“嗯,是,他會好多哪,手風琴、電子琴、二胡、葫蘆絲,就是不會的樂器他隻要琢磨琢磨就能弄出聲音,媽媽說他對音樂有一種天生的感知。”說起爸爸夏霽菡來了興趣,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