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正方說道:“看來你不相信是你前夫幹的,如果不怕違犯紀律,我完全可以讓你看到信的原件。”
夏霽菡覺得他有些虛偽了,中紀委的告狀信都可以告訴當事人,還有什麼怕違犯紀律的?但是涉及到關昊,她沒有這樣反駁他。
關正方以為唬住了這個小記者,就繼續說道:“從這一點上看,如果你真的愛他,就更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下麵我說第四個理由。說勢力一點吧,羅婷比你更適合小昊,她在仕途上能夠幫助他,你卻不能,你的存在隻會給她臉上抹黑,時刻在向世人說明你們是苟合在一起的。再有一點請你注意,羅婷在幫他的同時也能毀了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因為他父親的關係遍布高層各個角落,任意一個人出來吐口吐沫,就能把小昊他淹死。我今天找你就是絲毫不想隱瞞我的觀點,開誠布公,把問題攤開、談透。作為家長,我肯定要通盤考慮厲害關係的,這一點還請你諒解。我是不容許有任何不利小昊前途的事發生的。你可能不知道,從他爺爺開始,我們就有意的打造他,使他成為對社會有用的人。現在我不希望他因為你而被毀滅!”
他的話說的太重也太無情了!夏霽菡隻感到自己時刻有暈倒的危險,她往後靠了靠,盡量保持自己鎮定。關正方這四條理由,哪一條都足以逼退夏霽菡,哪一條都足以在她的眼前豎起一堵高牆,阻斷她和關昊。
聽完他的四條理由後,夏霽菡的心就似沉入無底的深淵,甚至開始一點一點的破碎,她似乎聽到了自己心碎裂的聲音,感覺血液都停止了流動,她從頭涼到了腳,渾身冰冷,握在一起的手心裏全是涼津津的冷汗。
“可是,您這樣做征求過他的意見嗎?”
隱隱的,夏霽菡覺得此時有必要搬出關昊,因為隻有關昊才是她力量的支撐。盡管她這話是那麼不堪一擊又是那麼的多餘。
果然關父說道:“我們開始就說好了,我們的談話不讓他知道,你不能違背君子協議對吧?再有,我說了那麼多,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吧?”
他銳利的眼睛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我不知道。”她沙啞著說道,聲音低低的。是的,她不知道,她不能知道,她要是知道了也就是答應離開關昊了,離開關昊對她意味著什麼,隻有她自己最清楚。
關正方一聽,正色著說道:“我知道你不願意離開他,但是你想想,如果他執意把你娶進家門,沒有長輩的祝福,你們婚姻能幸福嗎?再有我肯定會全力反對的,我甚至會不認他這個兒子,我們關家還會因為你鬧的烏煙瘴氣,甚至眾叛親離,你願意看到這樣的後果嗎?”
她不願意,她肯定不願意,她不願意他受到一點的傷害和影響。想到自己有可能離開關昊,她的心就一陣錐心般的疼痛,眼淚止不住簌簌流下。
此時,關正方又看到一個女子在他麵前痛哭流涕,他的心有些慌亂,急忙說:“姑娘,你別哭,我這都是為兒子著想,添犢之情,天下有之,包括動物都是這樣的本色,別怪我自私,我也是沒辦法。”
“可是,如果我離開他,他會痛苦的,他是愛我的。”既然是天犢之情,那麼還能讓兒子痛苦嗎?
不想關正方說道:“你那麼博學,應該知道培根有句名言,他說就是神,在愛情中也難保持聰明。何況小昊隻是個凡夫俗子,有些誘惑他也是難以抵製的。何況有的時候是以生命的名義,他就更難以分辨了。”
他在心裏鐵定的認為,一個小記者,要想飛黃騰達,不煞費苦心付出點什麼是不能打動市委書記心的。
所以他唯恐這句話分量不夠,又說道:“再說,他還有婷婷,她本來就是我們的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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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霽菡隻覺得他的話如五雷轟頂,她的頭又一陣眩暈,如果不是背後的沙發,她肯定會倒下。她徹底絕望了,他來的目的隻有一個,不達到這個目的他不會罷休的。
夏霽菡強迫自己止住眼淚,她咬咬牙說道:“看來您是鐵了心要拆散我們,我答應您,離開他,但是要等到三個月後。”
夏霽菡這樣說是有自己的考慮的。第一,關昊出院後要看中醫,要吃上至少三個月的中藥,他的身體要有一個恢複的過程,不然他無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第二,自己也要有個過程,說離開就離開她自己也會崩潰的。她透過淚眼,不屈的看著他,如果他要連這個條件都不答應的話,那她也就不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