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雹砸一條線”,這條線的最寬距離也不過2000米,但是破壞性卻是極其嚴重。
在這條線上的督城,除去農作物、部分樹木以及蔬菜大棚受損嚴重外,房屋幾乎沒有倒塌的,隻有倒塌的院牆,有人員受傷但沒有死亡的。抗災壓力相對寶水縣就小多了。
為了節省時間,趙剛和常遠在關昊一行來督城的路上就彙報了受災情況。
關昊鬆了一口氣。
劉濤說道:“還是經濟條件好的地方相對受災程度就好些。”
同車坐的防減辦主任感慨地說道:“劉秘書你說的太對了,我們就有切身的體會。無論是地震還是水患,欠發達地區總是比發達地區損失嚴重。”
“是啊,老百姓問題解決不好老天爺都欺負你!”今天一上午都很少說話的關昊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防減辦主任趕忙說道:“是啊,還是關市長站位高。”
關昊沒有就這個問題說下去,而是對劉濤說道:“今天跟著咱們這一組的電視台記者寫的新聞稿你要看一下,把把關,尤其是措詞,什麼指示、視察、親切的握手統統不能出現。”
他剛來督城時,特地為這給媒體講了一堂課,而且,親自審他們的新聞搞。他現在還記得第一次夏霽菡到他辦公室拿稿子的情景。她怯怯的坐在茉莉花後麵,不敢正視他的眼睛,他就惡作劇般的讓她往前挪了一個位子又一個位子。
唉,關昊啊關昊,你的人民正在遭災,你不能總想自己的兒女情長!他雙手揉搓著自己的臉,腦袋清醒了一些。
來到督城,由於知道了受災情況,他們簡單的吃過午飯後,常遠和趙剛陪著他們順路查看了一下災情,由於他們還要去北河縣,就沒在督城過分耽擱。
例行完公事後,趙剛把關昊悄悄叫到一邊,遞給了他一個婦幼醫院的孕檢病例記錄,見上麵有個夏萏萏的名字,B超顯示的結果是已懷孕。而且當天的登記記錄是人流。但是醫院裏沒有顯示這個人已經做了人流,那就是說這個人改變了主意,至少沒在這裏做人流。
趙剛繼續說道:“能查的都查了,隻有這個夏萏萏可能是小夏。另外幾個姓夏的都是鄉下計生站送過來做孕檢的,都不符合小夏的身份,最後隻有這一個年齡和她相同,另外據劉梅查閱小夏給我兒子錄像的時間是跟這個單子上的日期是一樣的,也就是說小夏頭一天在我家吐,劉梅讓她檢查,如果這個夏萏萏是小夏的話,那麼第二天她就去檢查了,也就是我在書店看見她的那一天。”
關昊激動地伸出雙手,緊緊的握住了趙剛的,半天才說:“謝謝你,就是她,就是她?……”
是啊,夏萏萏,那是他對她的專屬稱號!他強忍住淚水,再也說不出話了。
趙剛也緊緊的握住了他顫抖的手,眼鏡後麵的雙目也濕潤了,他使勁的眨巴著眼睛,看著關昊,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他拍了拍關昊的肩膀,所有的安慰的話都融在這個動作之中了。
06“你居然讓她失蹤了?”
關昊一看孕檢單上寫的是“夏萏萏”,他的心就跳了起來,鼻頭紅了,眼睛也濕潤了。好在兜裏的電話響了,他克製著自己,趕快掏出了手機,一看是高健的電話,平靜了一會,轉過身去,看了一眼被雹子砸的淩亂的麥田,這才接通了電話。
“喂,關市長,我是濱海的高健,聽說錦安受了雹災,我代表錦安市向你們表示慰問。”
高健語氣嚴肅認真,少了上次的調侃。
關昊還真有些不適應他的裝腔作勢,但此時也沒有心思跟他開玩笑,就說道:“是的,部分地區受災很嚴重。謝謝高書記。”
高健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沉重,就說:“天災人禍總會有的,小關,切不可情緒低迷啊?”
關昊說:“不會的,您有什麼指示。”
“作為友好鄰邦,濱海市準備拿出一定數量的救援物資和資金支援你們,怎麼,要是不需要就算了。”
關昊連忙說道:“嗬嗬,有你這樣的嗎?還殺雞問戚?就不怕遇上我這熱粘皮?”
高健笑了,說道:“好,準備好後我親自押解物資給你送去。”
關昊連連說著“謝謝,太感謝了,我代表錦安人民感謝濱海的無私援助!”
高健又安慰了他幾句後,掛了電話。
掛了高健的電話,不知為什麼,他的腦子裏就浮現出了夏霽菡和高健的精彩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