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給她和表哥端來了稀飯,希望他們倆個能吃一點東西。但是他們誰也吃不下。
夏霽菡對表哥說:“表哥,我想去廈門。”
李偉點點頭,其實他也是這麼想的。
豆豆從屋裏出來,拽住了爸爸的手,仰著頭看著爸爸不說話。李偉摸了一下她的頭說:“你在家裏跟大姑等我們,我們去接寶寶。”
豆豆點點頭,不舍的鬆了手。
他和夏霽菡剛走出門,大姐就說道:“小夏,見著寶寶了想著給我來個電話,我不放心……”說著,眼淚就淌了下來。
夏霽菡隻是衝大姐點著頭,她也說不出話來。自從她和寶寶來到這個家後,他們得到了這家人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照顧,這家人早就把他們母子當成一家人了,尤其是對寶寶的感情,跟一家人無二。是他們見證了寶寶的出生和成長,是他們見證了寶寶第一次邁步和第一次說話。這種情誼可以媲美親情,甚至超過了親情。
偽裝成關昊家妹的女警察,換了幾次地方,最後一次來到了廈門火車站,把黑色垃圾袋塞進了車站被指定的垃圾桶裏,很快就有一位女清潔工把整桶垃圾都清理走了,蘭蘭監視著這名清潔工,當這名清潔工進了洗手間後,蘭蘭擠了進去,迅速製服了她,女清潔工嚇的臉都白了,一盤問,才知道有人給了她一百塊錢,讓她去收那裏的垃圾,把垃圾收回後,就沒她事了。
另外兩個暗中跟蹤垃圾袋的刑警發現,過了半天,這個垃圾場才來了一名破衣爛衫的拾荒者,扒拉著垃圾,順手就把那個垃圾袋收入了蛇皮袋裏,背起就走。由於垃圾袋的“人民幣”裏,被巧妙的貼上跟蹤器,很快,這個“拾荒人”就被刑警秘密抓住。
經審訊,這個男人就是後來那個公園男叫來的同夥,他倆遊手好閑,經常在一起互相配合,做些偷雞摸狗的事,這次他接到公園男的電話,說是有送上門的買賣,要他一塊幹一票,就這樣,他就夥同那個公園男人密謀了這次綁架案。據他交代,那個公園男人晚上打了一夜的牌,輸的精光,這才躺在公園長椅上睡著了,恰巧碰上了寶寶這個送上門來的大買賣。
根據他的交代,蘭蘭和福州來的刑警很快就找到了公園男和寶寶藏身的小旅館,蘭蘭冒充送開水的服務員,敲開房門後,一個掃堂腿就把這個男人撂倒,隨後就有人把他摁在地上銬住了雙手。蘭蘭找遍了屋裏,沒發現寶寶,厲聲問道:“孩子在哪兒?”
那個男人裝做聽不明白的樣子,蘭蘭一揮手,兩名警察把另一個犯罪分子帶了進來,那個男人才往對麵房間努了努嘴,耷拉下了腦袋。
當服務員打開對麵房間的時候,蘭蘭迫不及待的闖了進去,找了一圈才在衛生間裏發現了一個小男孩,雙手被綁在衛生間的水管上,嘴上粘著膠帶,昏昏欲睡,小臉髒兮兮的,掛著一道道的淚痕。可能是聽到了響動,他睜開眼睛,驚恐的看著來人。
蘭蘭隻看了孩子一眼,她就扭頭笑了,無須驗證,這個孩子簡直就是跟昊哥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像極了。但她還是輕聲說道:“你就是寶寶?”
小男孩點點頭。
蘭蘭解開寶寶身上的繩子,小心揭下寶寶嘴上的膠帶,一下抱起寶寶,說道:“好孩子,你爸爸可是想死你了。”說著,眼裏就有了淚花。
哪知寶寶警惕地說:“你認識我爸爸?”
蘭蘭笑了,說道:“是啊,認識,就是你爸爸讓我們來救寶寶的。”
“你們是警察嗎?”寶寶仍然警惕地問道。
“是啊,我們都是警察,寶寶這次就不怕了。”蘭蘭說著,把自己的證件拿出來,遞給寶寶“沒人敢再騙寶寶了,你看,阿姨是不是警察?”
寶寶接過蘭蘭的證件,看了又看,最後點點頭。忽然,他的小嘴一撇,就哭著說道:“阿姨,媽媽的手機被他們搶去了……”
這時一個便衣走進來,手裏拿著一個手機,說道:“小朋友,是這個手機嗎?”
寶寶立刻點點頭,接過了手機。說道:“還有爸爸的報紙呢。”說著又哭了。
“哦。”那個人又轉身走了出去,很快就回來了,說道:“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