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昊說著,握過她的手,習慣的放在自己的腿上,眼睛看著後麵那輛緊跟著他們的車,叮囑道:“萏萏,係上安全帶。”
嗬嗬,她總是忘記係安全帶。
“坐穩。”
關昊說著話,就左右一晃,從一條線上並到另一條線上,又一晃,快速並回。反複幾次,見縫插針,很快奧迪車就把後麵的捷達甩下了。
在北京開車是最能鍛煉司機對縫隙和距離把握的能力了,關昊久經磨練,早就駕輕就熟,左右搖擺幾下就拋棄掉了那輛車,然後快速的下到輔路,鑽入地道橋,停在了臨時停車位上。直到確定那輛車沒有跟過來,才改道直奔公寓而去。
夏霽菡覺得他行為有點詭異,就說:“你是不是遇到了狗仔隊。”
關昊笑笑說道:“看樣子夠不上專業狗仔隊的水平。”
當關昊把車停在公寓區自己車庫裏的時候,夏霽菡才知道他騙了寶寶,說道:“說謊話鼻子長。”
關昊盯著她說道:“不說謊怎麼著,難道我跟寶寶說:寶寶,我跟你媽媽單獨……”
她知道他下麵要說什麼,急忙捂住了他的嘴。關昊一把拉過她,就勢把她抱在了懷裏,紅著眼說道:“萏萏,你可害苦我了。”說著,就低下頭,狠狠的吻住了她,直把她的唇吸吮的晶亮紅腫後,才深入進去,橫衝直撞,席卷著她的每一個角落,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才抬起頭,深情的注視著懷裏的人。
夏霽菡氣喘籲籲,楚楚含羞,睜著兩隻琉璃一般的眼睛看著他,隻是,這對琉璃許是經曆了太多的淚水的浸泡,現在異常的晶瑩濕潤,直到淚水真的從眼裏流出……
他低下頭,把淚水收進自己的口中,怎奈,淚水無窮無盡,他的眼淚也滴答的滾落下來,落在了她的臉上。
她又伸出手,撫摸著他略顯斑白的兩鬢,無限心疼。原來他可是一根白發都沒有啊!他溫柔地說:“我老了吧?”
她的淚水流的更歡了,搖搖頭,說道:“不老,正年輕。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不再找一個?”
“嗬嗬,是啊,的確有些傻,我早就說過,你就是跑到天邊我也要把你找回來,就是變成一把灰也要入我關家的祖墳,說過的話不能改了。所以傻就傻吧。你現在還喜歡這個傻人嗎?”
“我不光喜歡他,還想用生命去愛他。”
“嗬嗬,這話太動聽了,那麼也讓他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愛你好嗎?”
她流著淚笑著點點頭。
“我想,更深入的愛你……”他低低地說道。
她有些不好意思,把臉埋入他的腿間,立刻感覺到了什麼,忙又轉過頭,剛一轉頭,又被他逮住了嘴唇。又一輪激情熱吻過後,他喘著粗氣說:“咱們進屋吧,這個家你還沒來過呢。”
她點點頭。
關昊扶她起來,給她理了理頭發,用指肚摸著她的臉蛋,深情地說道:“萏萏,你一回來我感覺我整個人又有了生氣和活力。”
她握住了他的大手,把自己的臉貼在他的手心裏,說道:“我也是。”激動的淚水又流了出來。
“我們三口團聚了,以後就不許哭了。”關昊說著,自己也很不好受。
她含著淚使勁的點點頭。
她點頭的動作他太熟悉了,就“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寶寶這個動作肯定是跟你學的。”
“嗯,大姐也這樣說,說寶寶點頭的動作像我。”她說。
他們進了房間,夏霽菡不由的打量著這個複式結構的屋子,這還是在她頭走的時候周月給設計裝修的呢。她沒有來過,因為當時想著要盡量淡化她的痕跡,以便他再結婚時省得重複投資。所以自己隻是要求了個大概,即便是大概,周月也是做的盡善盡美,可以看出,非常符合夏霽菡的審美。
她由衷地說道:“周月可真是天才。”說完這句話後,她調開的目光又回到了一個位置上,她怦然心動:鋼琴!她激動的跑過去,撫摸著這架鋼琴,想起了他們在督城許多美好的回憶。
是的,這就是首長公寓裏的那架鋼琴。關昊辭職後,關垚和丁海就悄悄的把他東西收拾回來,給部隊騰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