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北京已經擁擠不堪,開始了一天第一輪堵車。他們提前改道北五環,總算很幸運,不是太堵。駛出了京城,駛上了通往督城的高速路,下線的車輛不是很多,關昊降下車窗,立刻,原野清新的風吹了進來,透徹肺腑,鴿群從頭上的藍天飛過,為清澈透明的藍天增加了動感和活力。他不由的看了她一眼,發梢被風吹起飛揚。他握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不由的吹起了口哨。
她扭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神采飛揚的樣子,不由的笑了。她將身子往後靠了靠,閉上了眼睛,腦海裏就浮現出了他送她走的那一幕。那時也是在這條高速路上,坐在他的車上,挺著肚子讓他摸的情景……
他見她又閉上了眼睛,知道她有個毛病,上車就睡覺,但是顯然她現在不該困,於是就將手伸進她的胳肢窩撓了幾下說道:“咳咳咳,我說你也太沒心沒肺了吧,居然還能睡?”
她笑了,睜開了眼睛說道:“我沒有。”
“萏萏,你怎不問我為什麼辭職?”
她又笑了笑說道:“你肯定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不然你不會這樣做的,我相信你。”
他拍了拍的手,說道:“我不想再以任何名義回去了,以後我不再有固定的收入,一些待遇也就沒有了,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支持你。我可以繼續回督城上班,我跟單位請的是長假。我上班養著你跟孩子。”
關昊一聽哈哈大笑,說道:“你的精神可嘉,但是你可養不了我和孩子。你都三年不上班了,估計早就給你解除勞動合同了。”
“哦,可能。”
“我們誰都不上班,就在家帶寶寶好嗎?”
她歪過頭說道:“舉雙手讚成,如果不夠的話……”
“再加上雙腳。”關昊搶過話茬說道。
夏霽菡咯咯的笑了。
“萏萏,有件事我總想問你,你是怎麼遇到表哥的?”
夏霽菡說道:“偶然,我也沒想到,就是在杭州火車站,我剛出來,就聽到廣播裏傳來你的聲音……”
“我的聲音,這麼說你當時聽到了尋人啟事?”他淩起眉頭問道。
“是的。”
“哦,天哪——”他突然感到了一陣心痛,說道:“萏萏,你太狠心了。”
夏霽菡聽他這麼說,眼淚就溢滿了眼眶,說道:“後來我就暈倒了,等醒來後車站民警告訴我給表哥打了電話,因為我包裏有他的名片,而且離這裏最近,就這樣,我就跟表哥來到了福州,生下了寶寶。”
關昊握著她的手,心裏也是百感交集,他不忍再說一句埋怨她的話,隻有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不說話。
當他們來到督城結婚登記處的時候,這裏的工作人員剛剛上班,夏霽菡說:“我先去問問都要什麼證件,你在車裏等我。”
當夏霽菡跟工作人員說明情況後,這名工作人員為難了,她說:“盡管我們這裏有你離婚的檔案,但是也是要出示戶口簿的,如果你是離婚後分離的戶口,興許上麵標明的是未婚,那麼離婚證就無所謂了,但是還是需要戶口簿的,也可以讓派出所再給你出具一個戶口證明。”
夏霽菡聽明白後,返回車裏,跟關昊說明情況後,就說道:“我們隻需到派出所開個證明信就行了,或許我可以找個人幫我做這事。”
“誰?”
關昊警覺地問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讓田埴幫忙,因為戶口分離的時候就是他找的人,我本人就沒去。”
關昊皺著眉頭,盯著她說道:“我幹嘛不介意?我介意,相當的介意。”
他想起了他和田埴的那次會麵,尤其是田埴說“你居然讓他失蹤了?”的話記憶猶新。
這句不軟不硬的話讓他琢磨了很長時間,也讓他感到很沒有麵子,而且從田埴越氣和表情中清楚的看出田埴還愛著她,所以,無論如何不能找他。關昊是這樣想的但沒這樣說,他拿過手機說道:“我們還是找趙剛吧,你想找的人早就調走了。”
夏霽菡笑笑沒言聲。關昊打通了趙剛的電話,趙剛說道:“你不會這麼早就催著我們到吧。”
關昊笑笑說道:“不會,你早到我還得賠茶水錢。我現在在你老的地盤上呢,需要派出所一封證明信,我倆誰都不便露麵,還得麻煩你一下。嗬嗬。”
趙剛一聽,連忙說道:“你和小夏回來了?”
“是啊,我們就在婚姻登記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