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霽菡閉上眼睛,她感到頭有些暈,就用手撐住自己的頭。
時刻注意她的關昊急忙抱住了她?,說道:“是不是頭暈了?我們回屋裏吧?”
她點點頭。他們回到屋裏,坐在沙發上,靠在丈夫遼闊的懷抱裏,夏霽菡感慨萬千,俗話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她多麼想好好和心愛的人共同度過人生所有時光啊!共同見證他們的孩子健康成長。也許,在曆經無數磨難後,可能她的修行還不夠,可能他們還要經曆一些什麼。她仔細的撫摸著他搭在自己肩上的大手,?每一個手指,每一個關節,說道:“昊,我知道你跟我有話說,你現在說吧,我早就做好了準備。”
關昊一驚,說道:“萏萏,我聽不懂你的話呀?”他一點準備都沒有,所以隻能這樣說。
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但她的語氣還是很平靜地說道:“嗬嗬,這可不是關大人的風格呀?你難道退縮了嗎?”她在鼓勵他。
她明顯感到了丈夫的心跳加快了,她敏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猜測,於是就說道:“我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關昊的心再次有被鞭子抽的痛感,他一咬牙,說道:“嗬嗬,到不是什麼不治之症,眼下要緊的是要治和怎麼治的問題。”
她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抬起頭,摸著他的下巴說道:“你真是個誠實的孩子,接著說?”
他抱緊了她,低頭吻了一下她,他牢記著張振的囑咐,就是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告訴她病情的真相,於是點了一下她的腦袋說:“你的這裏,長了一個小肉瘤,要把它去掉,是在非功能區,我聯係了美國的醫院,我們去那裏做手術。”
“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她的語調平靜,聽不出驚異。
“良性的,要是惡性的我早就瘋了,這我都快瘋了。”關昊故意真切地說道。
“既然是良性的,那就讓張振做手術唄,幹嘛還去美國?”夏霽菡心情平靜了許多。
“就因為你的丈夫是關昊,所以你就得去美國做手術。再說了,張振是胸外大夫,他幹不了腦外的活兒。”
“嗬嗬,我明白了,原來你天天後半夜不睡覺,是不是在和美國聯係呀?”她有了些許的輕鬆。
“嗬嗬,你真聰明。”關昊輕鬆地說道。
“那就在北京做吧,寶寶離不開我。”
“就因為寶寶是我關昊的兒子,他必須要……要學會短時間裏離得開媽媽。”關昊小心的措著詞。
“嗬嗬,你這是什麼理論呀,美國就比北京的醫院先進嗎?”
“不是先進的一星半點兒。我關昊的妻子得了病,就得去世界上最好的醫院,用最好的大夫,我就這麼牛,你信不信!”他狠狠的說著,像在和誰較勁。
“嗬嗬,我信。”她又抬頭,深情的望著他,說道:“昊,即便是惡性的我也不怕,你知道為什麼嗎?”
54他被噩夢驚醒
“知道,因為有我在!”他們討論過這個話題。
“對,我是這樣想的,所以你不要有任何負擔,有你,我就會有無比的信念,還會無比的強大。”她的眼裏滾出了淚珠。
沒想到她反而安慰自己!關昊的心很疼,但他故意不看她的淚眼,說道:“你能這樣想我很是自豪,你是不是認為我小題大做了?沒辦法,我太在乎你了,去美國就醫,之前舉行婚禮,然後到美國度蜜月,一舉兩得,好不好?”本來他想先跟她說婚禮的事,然後再說看病的事,沒想到現在倒過來了。
“我要說不好呢,你會改變主意嗎?想必你都預謀好了。”夏霽菡微笑著說道。
“嗬嗬,你怎麼這麼了解我呀?”關昊不好意思的笑了。
“興師動眾的好嗎?”她有些擔心。
“沒關係,我就想聽你當著所有親朋好友的麵說‘yes?I?do’,我這要求不過分吧?你就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心吧。”他故意用一種耍賴的口氣說道。
“嗬嗬,盡管不過分,但是有點不合時宜。咱們兒子都這麼大了,現在舉辦婚禮笑死人的。”她還是有自己的擔憂。
“他們說我向來不按常規出牌,我就是這個脾氣,大家都知道,所以不會笑話的。”他仍然在堅持。
他的理由顯然不成立,但是夏霽菡不好駁他,就說:“如果你願意的話,那我隻好說‘好吧’”
其實,夏霽菡看重的不是婚禮儀式的本身,而是尊重關昊的決定,她理解他所承受的壓力,他想給她一個婚禮,使他們的愛情生活完美,使她的愛情沒有遺憾。她更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她能做的隻有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