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一聽,果真從丁海的懷裏下來了,衝著他們笑。
夏霽菡彎腰說道:“你就說等我長大了再跟叔叔們玩。”
寶寶衝著他們說道:“等我長大了學會了,再來找你們打球。”
“你說,不打擾叔叔們了。”
“我要走了,不打擾叔叔們了。”
他伸出小手邊走邊向他們揮著,
“哈哈。”那夥人都笑了。夏霽菡也伸出手向他們揮動了幾下。
前麵的關昊也向這幾個人揮手致意。
劉梅和丁海站在一棵樹的陰涼下,注視著後麵夏霽菡母子,作為好朋友,他們心裏都很難受。劉梅說道:“丁海,你發現了嗎?小夏越來越成熟了,不像過去那樣動不動就臉紅了。”
“是啊,這一家人給我的震撼太強了,永遠的微笑,永遠的優雅,永遠的沉著冷靜。你看那個小東西,都表現的那麼優雅。”
“隻是,我看見他們就難受……”
劉梅說出這句話後,就真的難受起來,嗓子眼酸脹的厲害,她看了一眼遠處的小夏和寶寶,抑製住了自己的眼淚。
“我也是。”丁海說道:“蘭蘭不來就是擔心見到小夏後控製不住自己,唉,真希望他們一家人平安快樂啊!”
“我想,憑借他關昊的力量,是能夠留住小夏的,他的朋友就是從美國癌症中心學成歸來的,這種手術也能做,他都不在國內做,寧願等上一個月,也要去美國做手術,那是世界頂級醫院了,而且花費在30萬左右的美金,可想而知,他是下了多大的本錢。隻是他們又要經受一些磨難了。”劉梅的眼淚湧出了淚花。
丁海驚訝的張開了嘴,說道:“這病要花那麼多錢啊?”
“嗯。聽老趙回來說,國內這種手術5年存活率小於2.2%,這也是他決意不在國內做的主要原因。”
丁海的眼圈紅潤了,他說:“梅子,我、我真的受不了……”說著,低下頭,丟下劉梅走了。
劉梅知道丁海難受了,她緊走幾步,追上了他,說道:“你別整的那麼悲戚好嗎?讓他們看出來不好,我告訴你,小夏的瘤子長在了非功能區,這樣據說已經是萬幸了。她是有希望的。最起碼是要活到五年甚至是十年。”
丁海的眼裏泛著淚花,他哽咽著說:“梅子,就是活十年,終究還要去的,我不敢想下去了,你不知道,那個姓關的、姓關的是多麼的需要她,我……”他說不下去了,徑直向會所的門口走去。
劉梅一看急了,說道:“丁海,你不能這樣進去,我、我後悔跟你說這麼多了……”說完,自己也流下了眼淚。
丁海急忙轉身,掏出電話,佯裝要打電話,穿過幾棵櫻花樹,拐了一片小竹林,坐在了那裏的石桌旁邊,拿著手機發愣。
劉梅也走了過來,坐在石凳上。
丁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劉梅,別笑話我,我長這麼大就是上學的時候都沒有崇拜過誰,參加工作後就更是沒有了,可是關書記我真的很崇拜他,是發自內心的崇拜,當然老趙也有很多可貴的地方,但是我沒有跟過他。”
劉梅笑了,他理解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丁海說:“我跟了關書記將近兩年的時間,敬佩他的人品,敬佩他的學識,更敬佩他的工作能力。古時說過他一句話,我認為最恰當不過的了,他說關書記很真誠,做人真誠,做事真誠,對工作真誠對百姓真誠。盡管出身高幹家庭,本身又有極高的素養,但他有著與生俱來的悲天憫人的情懷,他是一個極具魅力的官員。就像你們家趙書記說的那樣,這樣的幹部如果不被重新啟用,將是我們黨用人製度的悲哀。”
劉梅低下頭,她又想到了夜晚在高速路口看到關昊孤獨地開著車,就像一隻孤獨的夜鶯。
丁海繼續說:“兩年來,我近距離的接觸了他,對他的一舉一動都比較熟悉,他在外人麵前很神秘,外人很難透視他的內心,但是我畢竟跟的他時間長了,有的時候那種心馳神往的東西我都能捕捉得到,你不知道他喜歡小夏到什麼程度,我用很酸的話說就是深入骨髓的喜愛,有的時候開會他都會刻意尋找她的影子,找到了,就安心了,找不到就不安心,別人看不出來,我能。他們經曆了分別之痛後,我感覺這種喜愛就升華了,變成了相濡以沫不可分割,我不知道五年十年以後他失去小夏的時候會是什麼樣,我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