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妻子的病,關昊可以說是殫精竭慮、煞費苦心,甚至放棄再次就職的機會。設身處地的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他是不會放棄的,他不會冒險也不能冒險。從這霸道的狠狠的吻中,她體會到了一切的一切。
他感覺到了自己強勁的吻肯定弄疼了她,但是他不想放棄,也不想放鬆力度,他要這樣一直吻住她,不管她是否疼痛,不管她是否能忍受,他就要吻住她!不鬆開。直到她的眼睛裏淌出了淚水,直到她的淚水打濕了墊在她頭下的胳膊,他才慌忙鬆開她。
12
關昊凝視著她的紅唇說道:“萏萏,對不起,弄疼你了?”
她搖搖頭,含淚閉上了眼睛。
他又說道:“聽話,有病不治是很危險的。我知道很痛苦,但是,也要治療……”他說不下去了。
“昊,我的確不想開刀了,真的很痛苦……”她突然紮在他的懷裏,小聲的低泣著。
關昊的心都疼了,他怎麼能不知道她的痛苦?他緊緊的抱著她,極其溫柔地說道:“還記得表哥是怎麼說你的嗎?他說你是一個堅強的姑娘!你上次表現的就很好,很勇敢,我相信你還會更堅強、更勇敢!”
她抱住他,淚水洶湧著流出,說不出話。其實要說的很多,但是又都不敢說不忍說。
關昊用下巴抵著她的腦門,不停的摩挲著,小聲說道:“乖,不哭,會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總之,病魔是怕你的,你弱它就強,你強它就弱,這個道理你懂。”
他不停的拍著她,她的淚水把他的心淹疼了,都快碎了!
但是他仍然很鎮定的勸著她,就像哄著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不哭了好嗎?再哭你又該頭暈了。你想想,有病不治的話,那後果是相當嚴重的。為了寶寶和我,好嗎?”
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嗚咽出聲,緊緊的抱住他,直哭的肝腸寸斷,氣若遊絲,漸漸沒了力氣。
關昊的眼淚也默默的流了出來,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實在是太自私!他離不開她,他不能沒有她,他別無選擇。他早就谘詢過大衛、張振和馮春,如果複發,隻能再次手術。這是唯一的延續生命的途徑,沒有任何一種方法可以替代手術,他能做的也隻有再次把她送到手術台。
盡管這個決定對於她來說是那麼的殘忍,但是他沒辦法,真的沒辦法。就像他說的那樣,他不能有任何的冒險!
他知道手術的痛苦,尤其知道術後治療的痛苦。看到她痛苦,他更加痛苦。但是,不管多麼的痛苦,也要戰勝它!
於是,他搖晃她說道:“萏萏,聽我話,上次,咱們不是都挺過來嗎?這次,咱還能挺過來。我陪著你。”
夏霽菡不說話了,她不想再堅持自己的觀點了。不手術,自己痛苦可能會少好多,但是,對於親人來講承受的會更多!她不想讓他那麼沉重那麼痛苦,甚至將來想起來後悔。她要成全她的愛人,成全他的愛。盡管她知道自己無論從肉體還是精神,承受的還要多,但是她也是別無選擇。
她使勁的在他的懷裏點點頭。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臉,說道:“嗯,我聽你的。”
關昊緊緊的抱了她一下,親了一下她的腦門。
其實她知道,他比自己更痛苦。自己在ICU病房的時候,他就昏倒了。一個時期以來,他麵臨著時刻失去她的打擊,這個滋味更難受。
想到這裏,淚水又流了出來,她抬起身,看著他說道:“隻是,你又要辛苦了。”
關昊衝她一撅嘴說道:“你要你聽話,我就不辛苦。”
她點點頭:“嗯”了一聲,然後往他的跟前湊了湊,嘟起自己的嘴唇,在他溫厚的雙唇上親了一下,又一下。又溫柔的親吻著他光潔的下巴,她伸出舌尖,用舌尖輕試著他的下巴,感受著胡茬的魅力。
關昊輕輕推開她,說道:“老實點,躺好。”
她沒有躺好,而是又親吻著他的鼻子、耳朵、眼睛。最後,停留在他溫厚的唇上。他表現的不為所動,但是似乎不影響她吻他。她輕輕的吻著他,把自己的舌送進他的嘴裏,尋找著他的。
她忽然想起了那首英文歌曲,意大利盲人歌唱家安德烈波切尼演唱的《深情的吻》。
吻我,深深地吻我吧,
就把今晚當成是最後一夜。
吻我,深深地吻我吧,
我好怕之後就會失去你、失去你
我想很近很近地感覺你,
我想麵對著你、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