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渝微剛走到一片陰影處,還沒來得及尖叫,一條強而有力的臂膀就伸了過來,將她拉入黑暗中,壓在了一旁的樹幹上。
鼻尖是熟悉到骨子裏的冷冽氣息,前一秒緊繃的心情也跟著隨之放鬆下來,單渝微隻是沒想到來人會是他。
——陸澤承。
“緊張什麼,做賊心虛怕被人看到什麼。”陸澤承低沉的聲音落在她的頭頂,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還是你怕被某個人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
單渝微閃了一下神,很快收斂好前麵緊張的心情,她也不會多此一舉的告訴陸澤承,她剛剛好像遇到了壞人,“我沒什麼好怕的。”
“你就不擔心讓何謹言看到我們這樣。”
縱然在漆黑的夜色中,單渝微還是能感覺大陸澤承深邃的暗眸是如何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靠著樹幹的脊背不由跟著崩了起來,“你都不害怕被景詩知道我們的關係,我又為什麼要害怕。”
“單渝微,你越來越放肆了。”陸澤承就算知道單渝微故意說這番話是為了激怒他,幽深的冷眸還是危險的眯了眯。
她竟然是跟何謹言一起回來。
單渝微將頭撇了過去,做出無聲反抗的行為,他這算什麼,下午跟她最好的閨蜜吃了飯,晚上又來找她。
陸澤承像是第一次發現單渝微原來也是有脾氣的人,麵前的小女人默默的跟了自己三年,從不給自己添麻煩,永遠是安靜的待在他的身邊。
不管他多晚回去,客廳裏總亮著一盞燈,沙發上總有一個人等著他,不管是睡著,還是醒著。
這種特殊的感覺,他一直從未深究,直到她想離開。
短暫的沉默,並沒有讓單渝微釋然,她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因為麵前的男人豎立緊張,甚至還有些說不出的興奮。
三年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她對陸澤承的愛戀,就像毒癮一般侵入血液,深入骨髓,就算是現在,她也會對他的一舉一動產生本能反應。
單渝微怕了,怕在待下去,自己的誓誓旦旦就會變得脆弱不堪,“陸澤承,如果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話,我已經聽到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陸澤承修長的手指撐在她的耳邊,兩個人的距離近到可以聞到彼此的呼吸,一個短促,一個深沉,他知道她在緊張,因為他而緊張。
這讓他很滿意,“單渝微,你是不是忘了中午的事情。”
單渝微麵色一凜,防備的看著麵前的男人,“陸澤承你什麼意思,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你應該知道那個U盤沒有拷貝過。”
說出U盤那幾個字的時候,單渝微腦海中自動浮現令人想入非非的喘息,臉色不由跟著紅了起來。
她很慶幸現在是夜晚。
“你忘了一件事,是誰給你解圍。”陸澤承良好的視力,在這種昏暗的地方,他也能清楚的看到她嬌俏的小臉因為激動而充滿了生氣跟活力。
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以前她總是一副乖順聽話的模樣。
——單渝微你到底還隱藏了多少。
單渝微氣的一個仰倒,什麼叫給她解圍,應該是互惠互利,“我覺得應該叫互相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