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渝微的手還沒有碰到門把,整個人被拉入一個寬厚的懷抱,聞著男人身上獨有的淡淡煙草味,竟讓她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
“你就這麼想要幫她。”陸澤承低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單渝微這才反應過來男人身上除了煙草味,還有一絲淺淺的酒味,如果不是離得近,根本聞不出來。
她有些怔然的問,“陸澤承,你喝酒了。”
“嗯。”陸澤承應聲,抱著她的手臂沒有一絲鬆動,就這霸道的擁著她。
“為什麼?”單渝微想不明白,他不是跟景詩去吃飯了,怎麼又跑去喝酒,想到景詩她紊亂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她用力的推開陸澤承,陸澤承沒想到她會這麼用力,一時不察讓她推開了少許,定定的望著她清亮的水眸。
似乎在詢問她,為什麼。
單渝微心裏微澀,硬是將自己的視線從他冷俊的臉上挪開,“我想要幫她。”
“可以。”陸澤承看著她抗拒的姿態,走回沙發上坐下。
單渝微望了一眼陸澤承,遲疑了幾秒,還是邁開步伐走近他,選了旁邊的位置坐下,“要怎麼做。”
陸澤承似乎很疲憊,抬手捏了捏眉心,語氣淡淡的說道,“找到撒謊的男人,想辦法讓他變成證人,原告不是提供了聊天記錄跟照片。”
“嗯,可是小芽說不能作為直接證據,隻能作為副證,而且還不一定有用。”單渝微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咬了咬唇硬是沒有讓自己表現出來。
陸澤承沉吟了一下說道,“放心,照片肯定不止這些,原告不是跟被告都在一個公司,她肯定有機會看到那個女人,找個機會翻她手機,肯定會有其他證據保留。”
“可是這會不會有危險啊。”單渝微有些擔心的說道。
“想要贏得官司必須靠自己的努力,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隻要她有這個能力,我們律師事務所就可以幫她贏這場官司。”
陸澤承語氣略沉,一般這種官司,他都不會管,如果不是麵前的傻女人,他也不會破例。
“我明白了,明天我會跟楊小姐說。”單渝微也知道陸澤承願意教她辦法已經很難得了,在要求太多就有些得寸進尺。
而且看著陸澤承似乎也很累的樣子。
陸澤承轉開視線不在看她,淡漠的說道,“沒什麼事,你走吧。”
看著這樣的陸澤承,單渝微也不知道為什麼,腳上像是生根一般挪動不了,她想要的,他說了,她還有什麼留下來的借口?
沒有了,原本就應該劃清界限,今天本來就是她太心情逾越了。
單渝微動作緩慢的從沙發站起來,欲言又止的看著轉開目光的陸澤承,腳上像是灌了鉛一般,艱難的往門口挪動。
腳步還沒有走出多遠,單渝微背對著陸澤承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轉身說道,“陸澤承,你真的沒事吧,要不我給你做一碗醒酒湯。”
她告訴自己,就當時陸澤承幫忙的回報,並不代表什麼。
陸澤承眼眸暗了暗,頭也未回的說,“我餓了。”
“你不是跟景詩去吃飯了。”單渝微眼眸睜到最大,脫口而出的問道,難道他今晚是空腹去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