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渝微一發呆就是一下午,直到門鈴響起,才恍然回神,已經是晚上五點。
響起來於思思臨走前的話,她還是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去開門。
“請問是單小姐嗎?”送外賣的小哥帶著一頂鴨舌帽,將自己的臉全都隱藏在陰影中,手裏提著一個白色的塑料袋,遞到了她的麵前。
單渝微也沒有多想,直接從他手中接了過來,正要詢問點什麼,外賣小哥的身影已經匆匆離開,她有些不解的呢喃,“這麼趕時間。”
想想大家都不容易,單渝微也就沒有計較,將門關了起來,一邊走,一邊掂了掂手中的袋子,也不知道思思給她訂了什麼外賣,感覺怎麼這麼輕。
單渝微將塑料袋放在桌子上,有些費勁的一點點解開,露出裏麵的方方正正的紙盒,還透著一絲絲的涼氣。
她覺得更加奇怪了,思思應該知道她受傷了不會點涼的食物給她才對,莫非是店裏送錯了?
這樣想著,單渝微已經伸手打開紙箱的蓋子,這一次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蓋子掀開,也嚇的她失聲尖叫。
“啊——”
單渝微整個人從椅子上驚跳而起,將手中的蓋子也拋到了地上,一張小臉慘白如紙,身子緊緊的貼著沙發,仿佛看到了無比恐怖的東西。
紙盒裏放的根本不是什麼食物,而是一顆血淋淋的心髒,心髒上還深深的插著一把匕首,可能是為了掩蓋血腥味,上麵還灑了一些不知名的粉末。
裏麵的涼氣,也是因為有人想要保持心髒的新鮮程度,故意鋪了一層冰塊保鮮。
血水透過紙盒一點點的從縫隙裏滴在地上,讓人看了心裏直發毛。
單渝微第一反應是有人故意惡作劇整她,而這個作俑者最有可能就是景詩,可她還沒等肯定這個想法。
旁邊的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單渝微原本就精神高度緊繃,猛地聽到鈴聲又被嚇的一抖,哆哆嗦嗦的伸手將手機拿起來,連屏幕都沒有看直接接通放在耳邊。
“咯咯,單小姐還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單渝微聽到點那頭陰惻惻詭異的聲音瞳孔驟縮,是那個送外賣的小哥。
她的聲音因為緊張發幹,“你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外賣小哥怪異的聲音傳了過來,“為什麼,因為單小姐有一個好男人啊。”
男人?難道不是景詩,單渝微腦子裏閃過六耳看她的目光,抓著手機的手猛地一緊,努力壓下心中快要噴發的驚懼,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是六耳的人。”
電話那頭的男人愣了一下,笑的更加猖狂放肆,一點也沒有被揭穿的心虛,反而興奮的說道,“老大說的沒錯,單小姐果然很聰明。”
所以她猜的沒錯,惡作劇的人就是六耳,單渝微強自鎮定的說道,“麻煩你幫我轉告六耳,我不是陸澤承的女人,你們搞錯人了。”
“我們有沒有搞錯,單小姐心裏清楚。”男人似乎有意捉弄單渝微,用著調笑的口吻說道,“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們老大對你似乎蠻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