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微微你怎麼了,你千萬不要有事啊。”可把何謹言嚇了一大跳,趕忙讓醫生過來檢查。
車裏空間本來就小,醫生想要過來都很難,不過還是撐著腰,掀了掀單渝微的眼皮,聽了聽心跳。
確認沒事以後,才開口解釋,“病人隻是精神過於緊繃,突然放鬆下來,身體機能跟不上,所以才會暈倒,隻要休息好就可以了。”
何謹言點頭表示明白,能夠堅持到現在對微微來說已經是極其不容易,要不是有睿睿的事情撐著,恐怕微微早就承受不住了。
看著她受傷的臉頰,就算是暈倒眉頭還是緊緊皺在一起,卷翹的睫毛還帶著濕意。
他的心裏也跟著不好受,可笑的是,今天如果不是微微反應快,他們也無法順利逃出來。
對男人而言,這種無力和深深的挫敗感折磨著他的身心。
原來的住處是不能在待下去了,何謹言托人重新找了一個僻靜安全的住所,讓單渝微跟睿睿住下。
陸澤承並不知道單渝微遭遇了重大變故,等他處理完這個官司,想要在找那個小女人以後,她就像是憑空消失,再也尋不到蹤跡。
在找了幾天,還是無功而返,國內的電話又不斷催著他回去。
最後陸澤承安排幾個人在這裏繼續尋找,一個人先回去處理完公事在回來。
幾天的修養,單渝微的精神也漸漸恢複了一些,臉上的傷還是觸目驚心,不過隻要在等段時間就可以消腫,臉上的傷隻要等時間就可以治愈。
可是她的心卻無法在縫補愈合,如果不是她對陸澤承的貪戀,也不會讓睿睿陷入這般絕境,差一點連性命都丟掉。
還連累了無辜的謹言全身是傷,雖然他沒有說,她也知道他的傷很重。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放不下陸澤承引起的結果。
她愛不起那個男人,也奢望不了他懂得愛情,早知道需要用這麼大的代價換取哪一點不可能的希望,她絕對不會跟陸澤承糾纏這麼久。
這幾天謹言對她跟睿睿的細心照顧,她都看在眼裏,心裏不是沒有感觸跟波動,隻是她不知道這個選擇是否正確。
“微微,你在想什麼。”何謹言正好從門外進來,就看到單渝微有些出神的看著窗外。
聽到何謹言的聲音,單渝微轉過身子看向他,“謹言,你後悔跟著我出來嗎?”
“為什麼要突然這麼問。”何謹言微怔,他以為微微還在內疚那天的事情,語調溫柔的說道,“微微你不要亂想,那天還是你救了我們,能夠照顧你們母子,我很高興。”
單渝微低下視線,看著絞在一起的指尖,突然開口說道,“謹言,我們結婚吧。”
“什麼?”何謹言對單渝微突如其來的話有些反應不過來,平常的機敏跟聰明好像一下子消失,傻傻的看著她,眼睛都不會轉動了。
他剛剛聽到了什麼,微微竟然說要跟他結婚,不會是他太勞累產生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