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你隱瞞孩子的事情?!”陸澤承聲音發緊,放在兩側的手猛地攥緊。
單渝微搖了搖頭,語氣很輕的說道,“不是,也是,我怎麼能奢求一個不愛我的人接受我的孩子,更何況那時候的你明確表態過不想要孩子,我想你應該記得把。”
“這四年,我不是沒有想過跟你坦白,可是每一次我將話題延伸到這方麵,你總是以冷漠收尾,你說這四年我是你的什麼,床伴?跑友?寂寞時紓解的玩具?生活上的保姆?還是免費的傭人。”
陸澤承雖然沒有說話,不過臉色卻一點點的沉了下去,似乎在用力控製心裏快要噴發的怒火。
單渝微以為陸澤承是惱羞成怒,不過心裏也不在意了,他不是想知道嗎,那她就全部說出來讓他知道好了。
“你不喜歡我,我怎麼能肯定你會喜歡孩子,我瞞著你偷偷生下孩子是我的不對,但,我從來沒有想過用孩子去威脅你或者綁住你。”
她頓了頓語氣,忽然自嘲的一笑,“更不用說景詩回來以後,我認清了現實,強扭的瓜不甜,你心裏從來隻有她而已。”
“孩子我一個人帶的很好,你放心絕對不會影響你的生活,我可以帶著孩子離開這裏。”
也離開你的生活。
“這就是你冠冕堂皇的理由。”陸澤承的聲音很沉,沉的讓人心裏發慌。
單渝微心裏微緊,“這不是理由,這是事實,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你可以走了。”
“走?不,單渝微你所說的理由不足以讓我赦免你的過錯。”
單渝微驚恐的看著陸澤承一步步的逼近,近到她能清楚的聞到他身上濃烈獨特的氣息,在他冰冷的眼眸中,心也跟著裹上一層寒霜。
“孩子不需要一個水性楊花的母親。”
“不,你不能夠這麼做,陸澤承,你憑什麼這麼說我,相比我做的事情,哪裏及得上你的千分之一,孩子是我一個人的,跟你無關。”
說道孩子歸屬問題是,單渝微又變成一隻尖銳防守的刺蝟,隻要陸澤承敢搶孩子,她絕對會跟他拚命。
陸澤承冷冷的望著她因為激動而泛紅的小臉,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不能這麼做?別忘了我是什麼職業。”
一瞬間單渝微的臉色煞白一片,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哪怕她拚盡了全力也逃不開這個魔咒,所以她才不敢跟他說孩子的存在。
“陸澤承你沒有資格這麼對我,這四年就算我隱瞞你,以你的能力要是想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隻是你不願意知道而已。”
陸澤承皺眉不是因為單渝微的話,而是她眼中的控訴與艱澀,明明是她斷然拒絕了他的保護與接近,現在又來指責他的不聞不問,但,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自負過頭,沒想到她的秘密竟然會是孩子。
“單渝微,不管如何,我也不會讓你帶著我的孩子嫁給其他男人。”更別提讓他的孩子叫其他人一聲爹,他陸澤承還沒有死呢,輪不到其他野男人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