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承抿了抿唇,沒有應聲,他心裏自有思量。
十分鍾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單渝微隻能依依不舍的離開,出了病房何謹言就在那裏等著。
“微微,怎麼樣了,睿睿醒了嗎?”
單渝微搖了搖說道,“沒有,謹言,我有些累了,你可不可以帶我回病房。”
“嗯。”何謹言看了單渝微腳上的傷,這一次沒有詢問,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單渝微驚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什麼事情,又突然釋然,沒在拒絕何謹言的好意,也沒有在看陸澤承一眼。
而陸澤承就這麼冷冷的看著那一對‘伉儷情深’的男女就這麼消失在自己眼中,等著兩個人徹底消失在走廊裏之後。
陸澤承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聲音冷的不帶一絲溫度,“我要調出醫院周圍所有的監控,立刻,馬上。”
“是,陸律師。”電話那頭的男人得了指令,恭敬的應了下來。
陸澤承掛了電話並沒有立刻將手機收回去,而是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他要知道,這四年單渝微到底隱瞞了他多少事情!
“老喬,幫我查一下單渝微這四年所有蹤跡,我要事無巨細。”最後四個字陸澤承是咬牙說完。
喬振離微怔,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好友是用這種口氣說話,必然是出現了什麼讓好友不可預料的事情,能夠讓好友如此激動的事情,他也很好奇,“好。”
“還有,不要讓何謹言太空閑。”陸澤承眼眸微深,淡淡的說道,省的沒臉沒皮的往他女人身上貼。
喬振離刻板的性格難得開一次玩笑,“這算不算公權私用。”
回答他是‘吧嗒’一聲,手機掛斷的聲音,喬振離看了一眼手機,牽了牽嘴角,慢條斯理的將手機又放了回去。
他還記得三年前剛跟好友接觸的時候,他以為這輩子這個冷情的男人永遠不會體會到愛的滋味,事實上是他看走了眼。
有些人的感情不顯山露水,但如果爆發絕對會像是山洪泄水,一發不可收拾,這不才受了點刺激,就忍不了。
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在深山亂林裏埋伏好幾天,忍受蚊蟲叮咬蛇鼠亂爬都可以。
“我咋就見得你笑的那個陰損樣。”蔣小樂咋咋呼呼的說道,他有些酸溜溜的想,這是給誰打電話呢,還有心情笑,以前他怎麼沒這麼跟他笑過呢。
喬振離掃了一眼他酸溜溜的表情,長臂一伸將人撈到了自己懷裏,反光的眼鏡片後麵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怎麼,吃醋了。”
“去你的,誰吃醋了,別給自己臉上貼金加瓦。”蔣小樂沒好氣的退他一下,明明同樣是男人,怎麼這貨的胸肌比他還發達。
不會是打了激素吧,好氣,不行他回去得加強鍛煉,爭取有一天翻身做主人,到時候,嘿嘿,想想那個畫麵他都覺得無比暢快。
喬振離像是對待愛寵一般,安撫的摸了摸他的毛發,“想知道是誰給我打電話的嘛。”
“什麼啊,我才不想知道。”蔣小樂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耳朵都恨不得直接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