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承,你幹什麼,先放手,我去看下醫生過來了沒有。”單渝微也不敢再碰陸澤承了,因為她看到床上鮮紅的血已經轉為深紅色。
可見他已經流了多少血,估計床墊都被他浸濕了吧。
陸澤承清冷的眸定定的看著她,受了傷還是依舊故我的霸道,“別走,留下。”
單渝微想要狠心撇開他的手,想起身旁的男人狠起來什麼都幹得出來,萬一他再把刀拔起來,在紮自己一下,她該怎麼辦。
隨即隻好坐了回去,無力的說道,“我不走,你別動小心扯了傷口。”
陸澤承一臉滿意的靠了回去,單渝微看了想打人,不過她還是忍下來了,默默告訴自己,不要跟一個傷患計較,等他傷快好了,在給他來一下就好了。
醫生終於在單渝微千呼萬喚中趕了進來,其實也不到五分鍾,隻是她覺得時間有些煎熬而已,醫生一進來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是誰,臉色當時就變了。
趕緊轉頭對旁邊的護士喊道,“快去準備手術室,讓主任準備手術。”
“可是,主,主任正準備進手術室給另一個病人手術……”護士被醫生緊張的態度嚇到,結結巴巴的說道。
醫生直接喊道,“讓其他醫生頂替,告訴主任,陸律師受傷了,他會明白的。”
這裏麵躺著的可是大人物啊,那些人怎能跟陸律師相提並論。
護士隻能點頭跑出去,醫生趕緊帶著人圍了過去,“陸律師,您先忍一忍,我先給您簡單處理一下傷口,在送您去手術室。”
“嗯。”陸澤承在麵對其他人的時候又變成那個神聖不可輕犯的高冷男人。
單渝微看的嘴角直抽,明明腿上的傷那麼重,還裝什麼裝,喊一聲疼,誰會笑話他似的。
不過等聽到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以後,單渝微低頭看到陸澤承的西裝褲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醫生剪開,那把大概有10厘米的刀身差不多已經紮進去一半,旁邊的血肉也被翻了出來。
看上去讓人心驚肉跳,單渝微沒想到陸澤承傷的那麼重,臉色當下就白到了底,她剛剛還故意打了一下他的傷口,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他的傷才會變得那麼重。
很快醫生就替她解了疑惑,“陸律師,你這刀傷怎麼移動了,是誰有碰了這傷口。”
單渝微知道這肯定是她做的,她以為陸澤承會說,但陸澤承像是沒事的人一般,淡漠的說道,“是我自己碰到。”
醫生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先替他清理傷口,他不敢隨便動這把水果刀,很有可能會碰到大動脈,這樣事情就會變得更加棘手。
每個人都知道受傷不是最疼,最疼的時候是沒有麻藥的情況下給傷口消炎,就好像古代的酷刑往傷口撒鹽一個道理。
這種非常人所能受的疼痛,在陸澤承身上卻絲毫都沒有體現出來,除了偶爾皺了皺眉以外,他連一聲悶哼都沒有。
旁邊的護士跟醫生看的都不得不佩服陸澤承隱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