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承覺得自己腦門突突的抽緊,暗道一聲該死。
也不知道是暗罵單渝微的機智腦補,還是罵多管閑事兒的小護士。
單渝微的控訴還在繼續:“要不是我正好聽到那個小護士說漏嘴,陸澤承,是不是我下午迎接的就是人去樓空的房間啊?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當時是怎麼答應我的,別忘了,睿睿現在的監護權還在我身上,你休想將他從我身邊帶走。”
陸澤承眯著眼睛,壓抑著心頭的怒火,眼睛涼薄的從她身上劃過,緊緊地攝住她的心弦:“單渝微,每個人都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人,你從哪兒聽來的風言風語我不管,但是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控訴。”
“所以,你敢說你沒打算偷偷地帶著睿睿離開醫院?”單渝微較真兒歪著頭,聲音死死地僵著。
陸澤承扶額:“我是打算帶著睿睿離開,但不是偷偷地,而是打算帶上……”帶上你們兩個。
“你自己都承認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單渝微抬高聲音,通紅的眼眶馬山流出了眼淚來。
“陸澤承你是不是就看我們孤兒寡母的好欺負,以為我真的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了?我告訴你,你真敢把睿睿偷偷地帶走,我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單渝微眼中大有一種豁出去了的想法。
陸澤承起身,好整以暇的冷笑道:“哦,那不妨說一下,我若是真的打算偷偷帶著睿睿走,你想做什麼?”
單渝微傻眼了。
嘟嘟囔囔,瞧著陸澤承看熱鬧似的帶著冷意的表情,心情跌入穀底。
原來他真的是有這個打算。
開始的時候她是帶著五分的相信和三人的打量以及兩分的抱怨前來的。
卻沒有真正的相信陸澤承是打算偷偷地跑掉,畢竟他的住處她都熟悉。
但是現在,單渝微有些不確定了。
這個混蛋男人什麼事兒做不出來?
驀地,腦海之中想到上午他和何謹言對峙的畫麵。
莫不是何謹言的話刺激到了他,所以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先下手為強?
被自己的腦補嚇了一跳的單渝微,臉色蒼白著開口:“陸澤承,你……你不可以,我會瘋的,我真的會發瘋的。”
甚至是瘋狂到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來。
殺人放火,也許,瘋子的世界裏是沒有法律道德的存在的。
睿睿感覺到她一瞬間落下去的心情,頓時抱住單渝微的手臂:“媽媽,爸爸開玩笑的,他沒有打算帶睿睿走,睿睿也不會走的,睿睿要陪著媽媽,一直一直都陪著媽媽,我們不要爸爸了好不好?”
陸澤承黑著臉,這兩人果然不愧是母子倆,一對小笨蛋!
“睿睿……”單渝微哭了,哭的很傷心的那種。抱著睿睿不撒手,仿佛在生離死別。
陸澤承也快哭了,弄得他像是欺負他倆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