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聽見這話,氣的差點昏厥過去。
她就不明白了,那個狐狸精到底有什麼好?
家世學識,自身條件,根本和他們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哪裏比得上小雅?
就算那女人長相還不錯,可是生活在他們的世界裏,會少見美女嗎?
環肥燕瘦什麼樣的沒有?
“何謹言,你是要氣死我不成?”何母的聲音都帶著些微的顫抖。
那端的氣急敗壞,讓何謹言有些默然。
他何嚐不痛苦?
一邊是最愛的女人,這麼長時間不見,原以為忘卻,卻又在重逢的時候再次撥動他的心弦,成為他忘卻不了的存在。
一邊是他的父母,辛辛苦苦這麼多年養育成人,對他傾注了最大的企盼和愛意。
他如何能夠辜負?
何母在那端急速的喘了一下,似乎在平穩心情,好半天,才開口:“謹言,你還年輕,沒有交過什麼女朋友,所以一時之間被誘惑也無可厚非,但是你的人生路還長著,不能因為現在一時的心動就把一輩子敗壞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啊!”
何母一改之前的咄咄逼人,語重心長的口吻卻讓更讓他難受。
他寧願她罵他。
手指在一早就準備好的資料上麵停留著。
那是他趁著爸媽不注意準備好隨時和單渝微領證的資料。
風吹過,浮起他額前的頭發,遮住眼眸之中的陰霾。
眼角的餘光處,一張隱蔽的擺放在電腦桌後麵的照片上,女孩一身白色的衣裙,笑的明媚飛揚。
心頭一熱,何謹言深吸一口氣,再次鑒定道:“對不起,媽!”
“謹言,你這孩子……”何母聲音無奈之中帶著哭腔一般,狠狠地抓住了他的心髒,然後用力的收縮,揪心的疼。
不忍再聽,何謹言咬牙,冷著臉開口:“媽沒事兒我先掛了,還有工作。”
不等何母回答,手機掛斷。
那端傳來嘟嘟的聲音,讓何母一張臉瞬間難看起來。
何父從樓梯上下來,金絲邊的眼睛一身西裝,溫文爾雅。
“跟謹言打電話?”他問。
何母麵色微微收斂,卻還是用氣急敗壞的口吻:“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那個女人有什麼好?他居然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何父對兒子的感情事情一項過問的少,但是這兩天何母提的多了,倒也掛心了些,這會兒眼鏡片後麵閃過一絲亮光,眸色微動:“那個帶著孩子的女人?”
“可不是,你說這樣的女人怎麼能進我們家的門?我都不說讓他找個門當戶對知書達理的了,好歹也是個正經人家的女孩,可他偏偏就是中了那個女人的毒,那女人可都有一個四歲的兒子了!這要是娶回來,我們何家還做不做人了?臉還往哪兒擱?”何母咬牙,恨恨的開口。
她雖然沒有見過單渝微,但是就從調查的消息來看,就對這個女人有了很深很深的厭惡和不滿。
何父微微蹙眉,不太喜歡她這幅歇斯底裏的樣子。
卻也了然的點頭:“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