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謹言猛地將人推開,起身:“對不起,爸媽,請你們原諒,我不能丟掉我好不容易才求來的機會。”
言罷,飛快的跑出門去,唯恐再聽到什麼讓他猶豫的話。
何母在後麵叫的聲嘶力竭,何父氣的吹胡子瞪眼:“讓他走,走了以後再也別想回來,我就不信,沒了何家,他何謹言還算個什麼!”
聲音漸漸地在耳邊消失不見,何謹言閉了閉眼睛,任由心頭猛然湧出的一股勁兒奔跑出去,不給自己猶豫的機會。
外界的空氣讓他狠狠地喘了一口氣。
思及單渝微,何謹言又拿著手機開始打單渝微的電話,他很擔心她的安危。
可是一個個的電話撥打出去,全部都石沉大海。
何謹言心頭又是擔心又是難受,飛奔到家,昨天還溫馨至極的小屋,今日冷冷清清沒有一點兒熱鬧的氣氛了。
他現在非常的想要見到她,非常非常想。
可是毫無回應,他不斷的打著電話,那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何謹言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紮啤酒,滿臉頹廢的坐在地上,邊喝酒邊撥打著那個電話。
終於,在他鍥而不舍的努力之下,單渝微的手機終於有了回應。
一條短信。
而此時,地上的啤酒瓶也擺了一地。
“微微正在洗澡,要我進去叫她嗎?”
署名明晃晃的寫著陸澤承三個字,毫不掩飾。
何謹言一晚上壓抑的怒意終於上升到了頂點。
開著車恍恍惚惚地朝著莊園而去。
心裏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將微微搶回來,一定要!
莊園門口,在陸澤承通知今晚不回來之後,蔣小樂任勞任怨的幫著喬振離前來莊園盯梢,以防陸澤承的寶貝兒子出事兒。
當然,屠夫那家夥不在家去盯梢陸澤承六耳去了也是他無聊前來的一個原因。
原以為是一趟無聊的差事,沒想到最後還真的出了事兒。
蔣二爺氣勢洶洶的走到門口定睛一看,差點被那衝天的酒味熏死。
捏著鼻子過去:“這哪兒來的醉漢,喝多了來這裏撒野來著?”
“滾開,給我把陸澤承叫出來,快點叫出來!”喝了酒脾氣見長的何謹言,一把將蔣小樂揮開,衝著大門口教教嚷嚷的。
不過莊園占地麵積極大,他在門口喊得再大聲,也不用擔心會吵到了陸母和睿睿。
蔣二爺來了興致,饒有興趣的挑眉:“呦?你這是跟陸澤承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大半夜的來這裏鬼哭狼嚎,真有你的!”
何謹言理都不理會,兀自的叫喊著。
蔣小樂嘖嘖出聲,他也不是不認識何謹言,隻是之前沒打過什麼交道,如今看著,可以說是為他鞠一把辛酸淚了。
想要從虎口奪食,從陸澤承的身邊搶女人,這是可能的事兒嗎?
癡人說夢啊!
“我說哥們,這半山腰的還挺冷的,今天陸澤承根本就不在家,你就是在這兒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的,不如你先回去休息休息,有什麼事兒明兒一早再來?”蔣小樂誠心的建議道。
何謹言黑沉的眸子泛著紅光,一項和善的麵容滿是冷意:“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