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終於低啞著聲音問了出來。
“知道什麼?”他忙問著。
“知道我小姨和他原本是一對,知道我小姨又愛上了別的男人了對不對?”她極力的忍住了內心的悲痛問著。
他抓住她雙臂的手緩緩鬆開了,他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隻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的快,快得不給人片刻喘息的機會。
“是不是,當年我小姨也曾經被他關在小黑屋裏萬般虐待過?也受過和我同樣的痛同樣的苦?”她的眼裏已經忍不住含著淚光。
他卻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了,隻是怔怔的看著她,讓他,如何來回答她這樣的問題!
她喃喃而語著:“究竟,是我們欠了他的情,還是他,欠了我們的債!”
她一臉期待的望著他道:“我小姨究竟在哪裏,告訴我,把她給我找回來,我很想她,我媽媽也會想她。”
望著她一臉的期待,一臉的痛楚,他卻隻能道:“她已經死了。”
她隻是怔怔的喃喃的道:“死了?她的墓在哪兒?我要去祭拜她,你帶我去見她。”
憤怒,秋正亨從未有過的憤怒,居然,讓他看到了那樣一張該死照片,這樣的一個女人,他永遠都不會原諒她。
他已經冷著一張臉回到了公司裏去了,看到他這副表情的時候自然也就沒有人敢上來去招惹他,就是有事情也得擱淺著,他最近的壞脾氣已經是出了名的壞了。
也隻有費暢敢不知死活的前來招惹他,當看到他旁若無人的由她的麵前而過的時候她就忙追了過去,一直追到他的辦公室裏叫:“總裁,總裁,你怎麼才來,我等了你半天了,可以開始心理治療了吧?”
“滾。”秋正亨卻是突然就對她狠狠的吼了一句。
費揚不由得怔了一下,沒有想到他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她隻是以一種好脾氣的表情道:“總裁,又是受了誰的刺激了?冷靜冷靜。”
“我讓你滾,你沒有聽明白嗎?還是你弱智?”他惡毒的話令費揚差點噴血。
“你,你……”費揚想要發作,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對於這個特殊的病人,作為他的心理醫生,她自然也得著有常人所沒有的承受能力。
“我已經不需要你為我工作了,你可以滾了,由哪裏來滾哪裏。”他再一次冷冷而道。
“好,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與你計較,等你心情好了我再回來。”費揚壓住心中的怒氣對他道聲後甩門離去。
“自以是的女人。”秋正亨的嘴巴裏又惡毒的咒罵一聲。
猛然,他一把抓過電話撥了個號道:“那個叫費揚的女人,往的不準她再出現在雲裳之內。”在交待完這件事情後他就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