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停蹄地趕到機場,鬱可燃還是晚到一步,唐北臣的部下已經占據了機艙所有的座位,而獨獨把她和唐北臣的座位留在了一起。

真不想跟他坐在一起。

五分鍾後,唐北臣姍姍來遲。

飛機起飛,唐北臣慵懶地拿一份報紙,道:“雖然楊路已經回到黑手黨,但是路西法爾依舊是黑手黨黨首,而且他控製著童蘭,所以楊路這次應該不會輕舉妄動。楊路和你母親的感情太過深刻,黑手黨所有人都知道,拿楊路的命可以,但是拿童蘭的命不行……你這位楊路叔叔,是一個多情種子……我們這次表麵上去岡薩雷斯家做客,會見路西法爾,實際上我們應該想辦法見到楊路……當然還有梵蒂岡教皇和幻獄的核心領導層……”

鬱可燃淡淡地嗯了一聲。

在離婚之前,還是要幫他。

否則……他不會跟她離婚的。她算是上了賊船,真是悔不當初啊。

不過跟他去了意大利,幫他達成和楊路的談判和合作,見過母親,她就可以跟他離婚,沒有負擔地去陪凰北玥看病了。

……

遙遠的意大利,米蘭。

不夜之城,燈火恢弘。

夜色中的米蘭大教堂靜謐而神聖。

教堂前的市民廣場上已經了無人煙。

忽然,轟隆隆幾聲巨響,數量轎車將一輛加長版房車團團圍住。“砰!”一聲槍響,傳來保鏢們驚恐的喊叫:“保護岡薩雷斯先生……”

路西法爾和他妻子——來自中國西北格局集團的顧雪薔正坐在車內,路西法爾深藍色的眸中燃燒著一重怒火。不過他身形依舊鎮定。

即便有人想刺殺他,綁架他,也得看他保鏢願意不願意。

岡薩雷斯家的保鏢是歐美最為厲害的一個體係,想越過保鏢殺他,真是癡心妄想。

這一年,歐美都已經落入黑手黨手中,而他向來和教會勢力井水不犯河水,和政治勢力互相滲透,政府已經聽命於他,想殺他的人,應該不會來自這兩股勢力。

而那些被他鏟除的家族欲孽,根本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也一定不是他們。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了。

他的眼中釘——黑手黨內部反抗他的勢力,楊路和童蘭。

與此同時,一個身高如同巨塔,臉色黝黑的黑人大漢打開車門:“先生,那幫匪徒已經被我們擊斃……似乎來自楊路勢力……不過,我們沒有證據……”

汽車繼續行進。

路西法爾拿起手機,撥動電話:“是楊路叔叔麼?”

那邊傳來一個鏗鏘有力卻沉穩的男聲:“嗯。是我。”

“我受到凶徒襲擊。大概是有些人不顧愛人的生命安全,有些輕舉妄動了……”

那邊沉默一會兒:“路西法爾,你要多注意安全。你知道的,這跟我毫無關係。我剛回幫會,還沒來得及跟老朋友敘舊。”

啪嗒,對方把電話掛斷。

而顧雪薔則懊惱地打開皮包,拿出一個小鏡子對著自己臉仔細照著。剛才這一個插曲快要把她嚇死了。

“每天都拿著鏡子照來照去,你以為你那張塗滿脂粉的臉還能引起男人的胃口?”路西法爾惡毒地說道。

顧雪薔冷笑,啪嗒,合上鏡盒。

她嫁給這個男人真是瞎了眼。

都怪她父母親非要她嫁給他。

可是自從婚後,他不僅玩女人,還玩男人,他就是一個人渣。